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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一问：“大中不在？”

    阿苍道：“大中是出来给大爷办事儿，还没回来。”

    大中是夜大爷身边的长随，同样是夜家家生子。

    夜大爷身边三人，王普管着夜大爷身边里里外外的一切，子贴身侍候夜大爷的日常起居，大中则时常外出跑腿办事儿。

    王普刚从书房出来，迎面便看到缓步走近书房的夜十一，子已弯腰行礼，他也赶紧见礼：

    “大姐！”

    夜十一颔首，转看向书房，帘子隔着外面的热气，什么也没看到，所幸这会儿已近日暮，倒也不太热。

    想了想进书房前，她嘱咐王普道：

    “王管事且等我一等，我给父亲请个安便出来。”

    王普还有事儿要办，不过夜十一吩咐，他不敢不从，恭声应了，目送着夜十一进了书房，便同阿苍、子守在廊下等着。

    夜大爷很惊讶夜十一这个时候来，往常这个时候闺女都在操心儿子的晚膳了，怎么这会儿有空来？

    他让夜十一坐下：“大姐儿有事？可是旭哥儿又闹着不肯吃饭了？”

    夜十一笑着摇头：“没有，我就是来给父亲请下安。”

    夜大爷严然不太信，她又道：

    “除了请安，也是女儿近日女红有所精进，想着为父亲做个钱子，但又不知父亲喜欢什么花样，故想借父亲的钱子看一看。”

    闺女要给自已亲自缝制钱子，夜大爷高兴啊，二话不便将身的钱子取出来：

    “这钱子也是新的，不过味儿有点浓，我不太喜欢，大姐儿要是给为父亲手缝制一个，不管什么花样，为父都是喜欢的！”

    诚如夜大爷所言，钱子果是个新的，蓝为底花样为粉，不必再细看针眼绣法，便知与杨芸钗交给她的香囊是同一家出品。

    夜十一看了几眼后，也没想将钱子再还回去，攥在手里道：

    “如此明日女儿给父亲送个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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