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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拿杯子的手顿住。

    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老。

    撂完那句话，明馥夏扭身挤进人群，一步步朝楼上挪去。

    “让一让让一让，我跟楼上的当事人是朋友，劳烦让一让。”

    可惜头接踵挨之下，就算大家有心给她让，也也腾不出多大的地方。连挤带推，好不容易上了二楼，就听见牧时丞吊儿郎当的声音：“你跳，现在就跳。”

    多少人围着那个姑娘劝，结果他一句浑话，那姑娘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崩了个彻底，两条腿都跨过围栏，双手握在围栏上，只要只要松开手后退一步，整个人就会从悬空中跌落。

    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惹怒了旁观人，当即有人指着他骂了起来。

    牧时丞插着兜，就那么站在人群中，任凭别人围着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成天把挨骂当饭吃，早就练就了一副硬如城墙的厚脸皮。

    可惜他脸皮是厚的，头皮却是薄的。

    好不容易挤到牧时丞身边，明馥夏直接照着他的头给了一巴掌。疼痛感顺着头皮传到大脑神经，牧时丞眉头一皱，猛地一回头。见来人是明馥夏，一双眼瞪得溜圆，火气登时消了下去。举在半空的手要落不落，就那么尴尬地僵在半空。

    “你……”他讷讷道，“你怎么在这……？”

    明馥夏双手环胸，闲闲道：“不在这，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热闹呢。”

    她用下巴点点那姑娘：“你也是吃公检这碗饭的，应该很清楚，那姑娘要是真出事，你逃不开。”

    牧时丞脸色难看，烦躁地扭过头：“那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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