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方眼神淡淡,略微颔首示意:“辛苦了,我让人送您回去。” 枫丹的医术与璃月不同,给出的药剂看得出已经过粗略加工,是简答压制后的片状物,略一用力便化作了粉末。 没有胶囊来隔绝苦味,想必味道一定难以形容。 她盯着药品,心中开始酝酿借口,那边散兵已经倒好了水,示意服用。 苍木缩了缩脖子,只得不情不愿地全部咽下,即便吞咽速度算得上快,也仍然被那短暂停留舌尖时,所留下的溶解滋味给皱起了脸。 她接过温热的水杯,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好点了吗?”他问。 苍木重新趴回人偶的腿上,虚弱地笑了笑:“刚吃下去,不会那么快见效的。” 散兵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言辞之间的急切,不再多言,只是轻哼一声,指尖摸索着少女的耳廓,虽未说话,动作间却大有“下次再敢如此就要你好看”的警告意味。 或许是心理原因,服药后,虽然疼痛并未减弱,苍木却感受到睡意逐渐上涌,眼皮变得沉重。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在少年腰腹间蹭了蹭,拉长了那个彼此间专属的称呼,撒娇道:“梅——” 散兵头也不抬,专注地感受细软发丝在指间从穿梭的触感:“嗯?” “可以给我唱首歌吗?我睡不着。”苍木得寸进尺。 此言一出,耳尖立即传来被拉扯的触感,接着才是执行官的训斥:“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痛,甚至还不如他之前摸久了,而发热的感觉。苍木继续往他身上贴了贴,软声道:“好不好嘛。我之前一直失眠,怎么都睡不着,也只有这两天在梅的身边才睡了整觉,梅可怜可怜我——” 她用小指勾住对方的拇指,轻轻摇晃着,继续着攻势:“去须弥就一直在忙碌,来到枫丹后被那些记者围追堵截,白天晚上都不能拉开床垫,脑子成天昏昏沉沉的。” 说到这儿,她忽然停止了声音,不知回想起什么,盯着远处的墙纸,眼神颇为空茫。 散兵心中一动,想起了近日看过的情报——似乎是她一个颇为看重的下属死了,在蒙德的谣言传得纷纷扬扬。 而其中显然有愚人众的手脚,只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点。 想到这儿,他一直冷着的脸也稍稍柔和了些,默不作声将人往上搂了搂,开始低低哼唱一首舒缓哀伤的稻妻儿歌。 散兵本身的声线十分柔和,当他不刻意带有情绪时,只听声音,似乎又回到了与“梅”相依相伴的那段时光。 似乎这只是那时每一个平凡的夜晚,她和梅躺在同一张床上,为离去的目标努力积攒钱财,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苍木枕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放得舒缓,似乎全然在歌声中熟睡了。 少年小心抱起她,毯子从身上滑落,堆积在脚下,踩起来让人酿跄。平日里过分活泼的小鸟此刻太过安静,反倒让人分外不适。 卧室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散兵将人小心塞回被窝中,自己也一手揽住了她的腰,睡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自身也感到睡意渐深,却忽然感受到有人抓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了掌心,潮湿的呼吸喷吐在那块区域,略痒,让少年不自觉地蜷缩了下手指。 随后房间内再无声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