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黄沙伞-《符定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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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心一望着火柱吞了口口水,如果他刚刚没准备好瞬移符,这会儿他恐怕已经变成了烤猪,“呸”,应该是烤人。不管是烤什么,肯定舒服不了。李淳强就是个明证,他的半边衣衫全都被烧着了,痛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眼看火越烧越旺。又是一道亮光闪出,落在李淳强的身上,后者身上的火陡然熄灭。

    赵心一这次看得真切,刚刚那道亮光正是一道符,灵力很强的符,只怕至少也是一阶上品的符。转眼望向了东首的屋顶,心情沉重。与此同时,燕晨也望向了那边屋顶,她感受到了一个修士的强大气息,至少是筑基期二层的修为。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燕晨语气冰冷,竟丝毫不惧,“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哼,你这小女娃还真是不怕死!”是一个男声,声音带着不屑。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自屋顶跃出,轻飘飘落到西首围墙之上。借着火光,只见来人乃是一个中年人,头戴儒巾,手摇折扇,一副书生的打扮。

    赵心一暗道:“看这人的气息,并不比之前那两个中年人差,该不会是黑狼帮帮主吧?”默默将一块黑色铁牌拿到手中,正要开口试探,那边燕晨已经率先开口了。

    “敢动我的人……”燕晨一想不对,不由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改口,“敢动我的死人,你是谁?报上名来!”长剑一挺,摆出一副不杀无名之鬼的模样。

    赵心一暗叹一口气,心道:“当公主的还真是嚣张,可他又不知道你是公主,就算知道,都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也保不齐要杀了你灭口,你这不是找死吗?”默默将储物袋中的那两柄风刃召到手中,做好准备。

    “找死!”书生将扇子一合,作势就要动手。

    “等一下!”赵心一大喝一声,“你看看这是什么?”甩手将黑牌扔了出去,书生也不接,扇子一转,黑牌定在了身前三尺,双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正色道:“你是黑狼帮的人?右护法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父!”赵心一随口道,心想:“看来这家伙并不是黑狼帮的人,应该是跟洪志御是一伙的,八成就是县令口中的梁先生了!”

    中年书生冷笑:“从未听说过左右双狼收过徒弟!即便你是黑狼帮的人,敢在我们头上动土,依然饶不过你,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

    “前辈既然是要鱼鳞图册,那就早说呀!”赵心一笑道,“这东西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东西可以给你!”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

    中年人大喜,道:“果然在你们手里!乖乖交出图册,我倒可以饶你们一死!”

    赵心一道:“这可不是我的条件,我的条件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钱家的石兽行凶是谁所为?”

    书生先是一呆,随即揶揄道:“怎么,那些下贱的奴仆中还有你的亲戚,凭你还想找那人报仇?自寻死路而已,连我都不是那人的对手!”

    赵心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告诉我他是谁即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倔强,“还有,那些人虽为奴仆却并不下贱,他们的性命和你的一般无二!”

    燕晨再次打量赵心一,眸光熠熠,似是初次认识一般。

    书生冷笑道:“他们那群下贱的蝼蚁也配跟我比?”扫过赵心一手中的册子,强压怒火,“那人很神秘,神出鬼没,我只知他名唤‘寒星’。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把图册交出来吧!”

    赵心一随手将手中的册子扔了过去。

    中年人面色稍缓,依旧将册子定在身前,就要查探。突然间,书册爆出耀眼灵光,“嘭”的一声,书册立时化为齑粉,狂猛罡风呼啸四涌。乃是两张一阶上品的灵符,“风中刃”,正是从黑狼帮左右护法那里缴获的,威力虽不及左护法的本命符,但毕竟是一阶上品,还是两张,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书生大吃一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赶忙祭出自己的本命符——土牢符。一面泛着黄色灵光的土墙瞬时凭空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凌厉的罡风重击在土墙之上,竟有金属撞击之声,“叮叮当当”作响。书生脚下的砖墙轰然倒塌,土崩瓦解,尘沙飞扬。

    他双臂一震,体内的灵力奔涌而出,将凌厉的罡风给震荡开来,土墙随之消失不见。怒视赵心一,大喝道:“找死!”折扇一甩,化作月轮,向着赵心一飞斩而去,刚刚脱手,眼角余光就瞥见一道寒光从左侧飞射而来,快过箭矢。不由心惊肉跳、脊背发寒,较之前的攻击有过之而无不及,赶忙匆匆召回折扇,奋力阻挡。

    “当。”

    寒光射在折扇之上,露出真容,乃是一把飞刀。

    书生狞笑道:“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本事……”话未说完,突然大惊失色,嘴角溢血。一把飞刀钉在了他的后心,露出一件护甲,黄色灵光闪耀,将飞刀挡住,只没入寸许来长的刀尖。虽然有护甲保护,刀伤并不重,但冲击力惊人,还是让他受了内伤。

    “法器,护甲!”赵心一不由一惊。他默默盘算,这护甲能挡住我全力一击,考虑到这家伙修为比我高,他这护甲少说也是一阶中品的法器,而且他的折扇也是一件阶品不低的法器,这下麻烦了。燕晨更惊,护甲还在其次,赵心一的表现着实让他意外,才刚半天不见,这家伙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手段,难道之前是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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