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城上城下,上千双目光一起向那尖声大叫之人望去。却见一名面目阴沉的汉将策马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骑兵。 “冯将军!”胡烈瞧清了那将,不由面上变色。 他迎上前去,施礼道:“末将见过冯将军!” “胡烈,你好大的胆子!”那冯将军勃然作色的厉叫道:“城门重地,帝都门户,你怎敢私放兵马入城?难道欲要造反不成?” “末将岂敢?将军容禀!”胡烈惶然道:“这是鹰扬中郎将的兵马,天子昔日曾有旨意,凡其所属入城,一概无须谕令!” “放肆!”冯将军脸色铁青,他扭头向着南鹰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间一鞭向着胡烈当头抽下:“小小一个城门司马,竟敢篡改圣意?天子昔日的临机权宜之旨,如何还能延用至今?分明是你玩忽职守!” 南鹰和一众鹰将原本冷眼旁观,听那冯将军晓以利害,倒也听得作声不得,毕竟领兵入城绝非小事,换成别人可是杀头的大罪。正当南鹰准备出示天子御令以平息事态之时,猛然却看到那冯将军口出恶言,一鞭抽在胡烈面上。 “哼!原来是冲着本将来的!”南鹰于一路之上渐渐平复下来的怒火蓦然高炽。他向前一挥手:“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捆了!” 眼看胡烈面上鲜血直流,身不由己的踉跄后退,所有的守城汉军一起变了脸色,如此公然殴辱自己的直属上官,这叫城门校尉的部属们今后如何再在帝都立足? 一些平日里素有血性的将士们纷纷握紧了拳头,然而却终于还是无奈的渐渐松开。休说那冯将军本身位高职显,他身后之人更是权倾朝野,便是换成城门校尉大人亲至,也是万万惹不起的,自己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又能济得甚事? 突然间,鹰扬中郎将的怒吼声传入耳中,守门将士无不浑身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数百名渤海军骑兵已经策动战马围拢过去,将那冯将军和十余名亲卫围得水泄不通,随着一名鹰将的发令,数百支寒光闪烁的长矛“哗啦”一声斜斜落下,密密麻麻的虚指在他们浑身上下。 “你们……”那冯将军险些惊白了面皮,却尤自壮着胆子咆哮道:“鹰扬中郎将又如何?可知本将是谁?本将是曹常侍的女婿,袁公路的岳父!” 突然他惊叫一声,却是被一名鹰将一脚踹下马来,几名渤海军战士跃下马,将他有如拖死狗一般架到南鹰马前。 “这条老狗,是哪儿冒出来的?”南鹰伸出马鞭托起那冯将军的下巴,却瞧也不瞧他一眼,扭过头来向着手捂面庞的胡烈问道:“要不要本将弄死他,为你解解恨?” “什么?”冯将军大骇,几乎当场晕去。 “还是算了!”胡烈苦笑道:“他便是助军右校尉冯芳!而且他确是前中常侍、车骑将军曹节的女婿,如今虎贲中郎将袁术的岳父……何况,他还代表了上军校尉!将军万万杀不得啊!” “曹节?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可惜了……还有袁公路,原来他接了袁本初的班儿!”南鹰摩挲着下颚,现出一个狞笑:“那又如何?若是曹节来了,本将一样抽他,至于袁术,本将正要寻他的晦气!” “还有上军校尉,那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南鹰向冯芳举步行去:“也罢……本将就赏上军校尉一个薄面吧!” 在冯芳目瞪口呆之中,南鹰狠狠一脚印在他的面门,踢他凌空翻了半个跟斗,鼻血飞洒之下,狼狈万状的趴在了地上。 “本将还有要事,没时间将你一刀刀剐了玩乐……”南鹰伸手指向胡烈:“你,去把他吊在城头,先抽一百鞭子!” “什么?这个怎么成?”胡烈见得冯芳的惨状,不由惊得手足无措,口中嚅嚅连声。 “你已经在你的部下面前失尽了颜面,若是再令本将在你面前丢了脸……”南鹰双目凶光大盛:“就轮到本将亲自来抽你的鞭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