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遂并不发怒,他在马上拱手道:“大将军,你我可算得上是多年故识,何不出城一见?你我也好尽诉衷肠!” “大将军若不肯出城,不但显不出诚意!”他微笑道:“反而会被世人认为,你是怕了我韩某吧?” “笑话!”何进哂然一笑道:“本将是大将军,今日站在此处更是代表了天子!” “尔等何人?”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去,傲然道:“区区一介边塞小吏,万死难赎的大罪之身,何足与本将平起平坐,对面说话?” “至于本将是否怕了你?”他轰然大笑道:“你不是有数万大军随行吗?尽管攻城一试便知!” 何进这几句话言辞犀利,连消带打,不仅成功化去了韩遂的当面威胁,更迎头反击,将韩遂贬得一文不值,可谓是高明之至。听得一旁的南鹰心中震动,完全收起了之前对何进屠户出身的轻视之心。 “大将军似乎唯恐在下不攻城?”韩遂哑然失笑:“原来大将军真如传闻中一般的狂妄好战,一点也不顾惜无辜百姓的生死!在下已经说过,引兵至此,只为清除奸宦,匡扶大汉。将军并不深问在下的良苦之心,却急不可待的希望在下攻城,甚至根本没有上禀天子的意思,莫非大将军已经操纵朝政,并有篡汉自立之意?” 南鹰听得心中大叫厉害,这些雄霸一方的人物果然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个个心智老辣,滴水不漏。 “究竟是谁狼子野心,只怕天下有识之士皆眼亮心明!”何进悠然道:“至少此时此刻,当你兵逼帝都之时,叛臣贼子之名已经终身铭刻在了你的身上,相信千百年后,你仍将通过史书的真实记载而遗臭万年,受到后人的谴责和痛骂!” “胜者为王!自古以来,史书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韩遂不屑一顾道:“安知你何进日后不会背上千古骂名?” 他蓦的双目一睁,射出森寒光芒,沉声喝道:“大将军,大汉天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再不祛毒除瘤,则早晚江山沦丧!在下奉劝大将军,随我等一齐清除君侧,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他日功成名就,岂不快哉?” “清除君侧?”何进故做讶然道:“不知你所指的毒瘤是谁?是否包括本将在内呢?” “哼!大将军,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韩遂终于目中露出深刻的怨毒之色,恨声道:“十常侍不死,你只怕也早晚落得与段颎将军一般的可悲下场!” 南鹰闻言心中一震,这韩遂信口道来,竟然将未来的历史说的一字不差。短短四年后,本为姻亲的何进和张让就会因为自相残杀而同归于尽。 “好个狂妄大胆的贼子!”一个尖细的声音响彻城上城下,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如同针扎一样刺疼。 张让从城垛后现出身来,冲着韩遂戟指大骂道:“背国逆贼,死到临头仍不自知,还敢在此公然挑拨!待你兵败之时,本官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张让老贼!”韩遂双目杀机大盛,运功狂笑道:“你当日克扣我凉州将士军饷,令多少人饥寒交迫?而你勾结阳球害死段颎将军,更是罪不容诛!我数十万凉州将士个个恨不得生食你肉,死寝你皮!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听着他倾尽三江之水也难洗尽的怨毒之声,所有人均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大将军!”韩遂端坐于马上的雄躯猛然挺直,浑身散发出威猛无伦的凛烈气势,大喝道:“在下这里有一份朝中巨奸大猾的名单,现呈交于你!我好言相劝,你若再不肯诛奸扶汉,必将落得与他们玉石俱焚的结局!” 他闪电般弯弓搭箭,箭杆上缚着一卷帛布。只听弓弦响处,那长箭有如流星赶月般直向城头射去。 城头处,很多人一起失声惊呼。 “放肆!射落它!”城上一声怒喝响起。 在城上城下数万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中,一箭从城上发出可怕的鸣镝之声,迎着韩遂之箭劲射而去。 “叮!”清脆的碰撞之声有如响在人们的心底,震得所有人心弦颤抖。 韩遂目光呆滞的望着面前数十步外反撞回来斜插入土的长箭,箭身上那捆缚的帛布正随着箭身不住震颤,仿佛是对他的绝大讽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