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曼成露出一丝苦笑,拱手道:“原来是大……波才兄!” “曼成别来无恙!”波才亦是苦笑:“没有想到,你我兄弟还能活着在此一见!” 二人均是长叹一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何是好。 过了片刻,张曼成才疑惑道:“波兄,可知今日为何将我等降将召来?” “为兄也不知道!”波才摇首道:“只知奉令前来鹰扬中郎将帐下听令,其他一概不知!” “鹰扬中郎将?”张曼成面上闪过一丝惧色:“这位将军真是你我的克星,当日便是惨败在他的手中。今日再会,却不知是凶是吉?” “管他是凶是吉?”波才自嘲道:“听说这位将军虽然严苛,却一向不爱痛打落水狗,你我倒也不必担心小命不保!只是一番折辱,只怕是在所难免!” “是啊!不过我也早就想通了!”张曼成亦是低沉声音道:“反正自从降汉之后,我们便日日被困在弹丸之地,活象是笼中之鸟!与其这么生不如死,倒不如出来受受罪!也算是换个环境不是?” 张曼成说出此话时,心中恨意却是远远超过了波才。那日他听从昔年旧识的说词,不惜起兵攻打卜已,想夺得宝藏以为晋身之礼。谁曾想夺宝不成,自己便成了一枚弃子,当日的种种许诺也都成了镜花水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正是他此时的真实写照,怎能不令他心中大恨! “不错!怨天尤人又有何意义?”波才惨然道:“毕竟我们比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已经好过无数倍!” 张曼成和三将闻言,更是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一时间,帐中沉默下来。 “诸位将军,入----帐----!”嘹亮恭敬的大吼声响起后,纷乱的步伐声渐渐接近。 帐中五名降将一惊,交换个眼色后,老老实实的立在了最下首的地方。 十余名顶盔贯甲的将军鱼贯而入,明晃晃的盔甲反光刺得几名降将双目一疼,情不自禁的将头再次低了几分。 “咦?”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波大渠帅吗?” 波才听得那声音亦是颇为耳熟,不由愕然抬头。只见裴元绍的脑袋直凑到面前,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道:“真是波大渠帅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归于将军旗下了?” 波才正在无言以对时,一名将军伸手攀住裴元绍的肩头,将他硬扯回来,小声道:“说什么傻话?这些降将怎能与我等一帐听令?” 裴元绍双眼一翻,不服道:“放屁!那老子也是降将,不也与你们一个帐里做兄弟?” “这个!那怎么能一样呢?”那将显然是知道说错了话,尴尬挠头道:“他们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我都是一起并过肩、流过血的弟兄!” 他伸手一拉裴元绍:“少说废话了!将军马上就到,你还不归位站好?” “知道了知道了!”裴元绍小声嘀咕着站于本位,一双眼睛却仍在几名降将身上转来转去。 波才愕然发现,裴元绍的位置列于左首第四,这个坐次显然已是不低。他见到裴元绍身侧的几名汉将,不时亲热的与其低低细语,心中不由黯然叹息:同为降将,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