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樊氏万载间声望渐长,至这数千年,更是几与紫槐宗比肩而立,但天有不测风云,樊氏老祖猝然陨落,一时间洲中沧海横流,处处皆是风雨飘摇之景。 东桑震洲中有一几占半洲之地的盆地存在,在这盆地深处,有一接天古槐,相传其间曾孕恶鬼,后被紫槐宗祖师以天雷戮灭,此树则是留作紫槐宗开宗立派之所。 紫槐宗内,一依托古槐青叶所建的行宫之内,樊江星正盘膝坐于正殿玉榻之上,在其身侧,却是不见婢女杂役,只一尊斑驳香炉泛起袅袅青烟。 半晌后,一衣着质朴的短须道人自殿外缓步行入,其来至台阶之下,细细理下周身衣袍,而后躬身道:“郎君,借用‘阳平雷池’一事已是有了回信。” 榻上,樊江星张开双眸,平淡道:“如何?” “值守长老言说,郎君若是要入雷池,那便就得再为宗门寻来一份踏云乌霜鹿的精血。” “踏云乌霜鹿?”樊江星眼神微暗,笑言道:“其等若是不提这些个条件,我倒是要疑虑他别有用心了。” 听得此言,那短须道人面露不忿之色,气愤言道:“自老祖崩殂,这紫槐宗便是对您处处打压,郎君您宽宏大量,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却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樊江星自榻上起身,缓步来至台阶之下,而后负手言道:“华叔,你随我自族中来这紫槐宗也有三百余载了吧。” “到今日恰是三百一十载。” “已是这般久了吗,华叔,你可知我樊氏如今每行一步皆是如履薄冰,我受些羞辱倒是无有什么,只消待我入了那万物之境,那便就不用再这般仰人鼻息了。” 华叔面带疼惜之色,拱手道:“郎君天资老奴从不曾怀疑,但只恨我偌大樊氏,却是只得郎君一人操心劳力。” 樊江星抬手揉下眉心,轻叹道:“凡俗界有言,树倒猢狲散。若非老祖留下道传法印,我却是万万镇不住族中叔伯的,且此番若非这些个长辈镇守诸方,我现下便就真的是独木难支了。” “郎君,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叔无须顾忌,畅所欲言便是。” 华叔再是一礼,而后才是恭声道:“郎君,柴真人此番到底是何态度?” 听此一问,樊江星自嘲一笑,低沉言道:“自我动身前往曜阳宗那日起,师尊便就再未过问我分毫了。” “怎会这般?以柴真人身份,怎会…不对,那时老祖可还健在啊,怎会?” 却此时,樊江星眸中异色一闪,插口言道:“华叔!今日便就这般,毋要再记挂此事,华叔你可知晓?” 华叔愕然片刻,而后深深一躬身,言道:“老奴知晓了。” 这处言罢,樊江星踱步来至殿门之前,看眼昏沉天空,言道:“明日我便就动身去万妖域,若是一切顺遂,一月内当可回返,府上诸事便就交托华叔了。” 曜阳宗,青山台。 才伯正指使数名杂役于院落间遍植奇花,而在其身后连廊中,金琬琰手捧一紫檀食盒,正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 “才伯,刚栽那株是什么花啊?” 才伯回过身来,笑呵呵道:“回金娘子,此株名唤玉清定颜花,此花花期不定,但相传其盛开之时的幽香却是有着驻颜的奇效。” “驻颜?!才伯此言当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