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女子见再瞒不过,也便一改先前楚楚可怜的作态,呵呵一笑,言道:“道友当真好见识啊,既如此,那我也便不瞒你了,我虽非那东曜唐氏中人,却也出自一名门大族,此中根脚,却是恕我不能多言了。至于我之名姓嘛,你这人好生无礼,哪有这般问姑娘家名字的,我可还不知怎么称呼道友呢。” 柏鸣鸿不以为忤,打个稽首言道:“贫道柏鸣鸿,请教姑娘芳名。” “呵呵,奴家黄沐清,见过柏道友,只是还请道友恕奴家无礼,奴家现下境况却是不能还礼了。” 对于黄沐清的暗讽,柏鸣鸿不以为然,只淡淡开口道:“无妨,在下尚还有一言要问于黄道友。” “柏道友,不知可否先解了我手脚的禁制,这日光着实难耐啊。” 柏鸣鸿也不去理会她,自顾问道:“黄道友应是还记得柏某方才所言故友吧,我这一问,却与我这故友有关。前些日,贫道这位故友丢失了一个袖囊,而黄道友先前所拿袖囊,却是与我那故友所述一般无二。故此,贫道这里得问上一问,这袖囊,黄道友是自何处得来?” “原是此事,柏道友迟迟不愿为我解除禁制,究竟是为了给故友寻袖囊。”黄沐清眸中狡黠之色闪过,细声接着说道:“还是想要束缚住小女,行那不轨之事啊?” 柏鸣鸿神情微滞,愣有一刹,轻咳一声,呵斥道:“胡言乱语,快些回答贫道所问。”说话间,其却是抬手打出几道法力解了黄沐清手脚处的束缚。 “真不识逗。”黄沐清自草地中站起身来,寻了个大石头坐下,而后揉着手腕说道:“不错,那袖囊是我从一东曜唐氏子弟手中取来的,至于是不是你那位朋友,我却是不知晓了。” 似是觉得此言有些不妥,黄沐清又是言道:“我这却不可算作偷啊,不过是借来应急,日后自是会归还的。” 忆起初次相见时唐雨粟那副落魄景象,又看到黄沐清此时作态,柏鸣鸿不禁轻笑出声。 他起指朝黄沐清方向点了点,笑言道:“好一个应急,你可知你这一个应急,险些让旁人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 黄沐清闻言不禁讶然,旋即又撇嘴道:“怎会这般严重?我看那人衣着华贵,应是身家不菲才是,怎的失个袖囊就落到那般田地,你可莫要唬我。” 柏鸣鸿苦笑摇头不再与她争辩,心思如今诸事皆已了结,当可重新启程往曜阳宗去了,至于这黄沐清,观其行止,虽颇有古怪之处,但却也不是个有心作恶之人,便也就任其自去罢了。 一阵思忖后,柏鸣鸿开口道:“黄道友,诸事已了,贫道这便准备启程了。至于你‘借’我好友袖囊一事,便也就作罢了。告辞。” 言罢,柏鸣鸿唤出破风法舟,纵身跃至其上,方欲将法力打入机枢之中,却见那黄沐清也是一跃而起,来到了法舟之上。 柏鸣鸿眉头微颦,问道:“黄道友这是作甚?” “哈哈,柏道友莫要误会,小女子如今有伤在身,难以驱使法舟一类法器。是故特来问询柏道友下来欲往何处,可否捎上小女子一程。” “且不说贫道欲往之处与黄道友是否同路,只说你我二人男女有别,怕是不便同行。你不若发个传讯符箓,在此地等候你族中之人前来接应。” 黄沐清听也不听柏鸣鸿所言,只自顾自入了船舱。 半晌后,清脆声音才自舱内响起:“你这舟内倒也宽敞,足够你我二人修炼之用了,况我一个女儿家都不在乎,你又在意些什么,呵呵,倒是我还得防着你呢。” 此言说罢,舱内便再没了动静,显是其中之人已打定主意要留于此地了。 柏鸣鸿面颊微微抽搐,张口欲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法舟机枢前,柏鸣鸿刚又起得法力,正欲注入机枢之中,却在此时,黄沐清又在舱内言道:“快些启程吧,柏道友。” 听闻此言,柏鸣鸿法力一滞,待有片刻,方才苦笑着驾起法舟直往曜阳宗方向行去。 定好法舟前行方向后,柏鸣鸿便也入了船舱之内。看着盘膝坐于床榻之上的黄沐清,柏鸣鸿面色微紧,确认其已是入静,踌躇两下,便也就坐在了相对的床榻之上。 待坐稳身形,柏鸣鸿自袖中取出了几张探灵符,布置妥当后,方才安心入了静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