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今天才知道每天/朝她笑得甜美的舒空荷,只有身体不是很好的母亲和早早打工的妹妹。 难怪舒空荷那么努力地去赚钱,因为她的家境不允许她尽情地享受她的大学生活。 傅荣转身看着阳台外的夜景,大风一直吹,吹弯了枝条,却不能吹弯粗壮结实的大树。就如舒空荷一样,无论上帝给予她如何糟糕的局面,总不能将她击垮。 舒母洗完舒空花洗,接着是舒空荷洗澡,最后是傅荣。等傅荣洗完澡回房时,看见了坐在她转椅上拿着电容笔专心致志在平板上着色的舒空荷。 傅荣站在门口屈指敲了敲,舒空荷转头看向房门口,笑道:“你的房间,你敲什么门,进来吧。” 傅荣将房门带上,轻步走到舒空荷身后,弯腰将头放在舒空荷肩膀上,看着她平板画布上几乎快画好的画。 “快画完了?”傅荣轻声问道。 舒空荷点头,将画保存,浅笑道:“也画了好几天了,差不多了,只不过颜色还没有上好,我需要花时间想想该怎么配色会更好看些,现在的我还有些不满意。” 傅荣惊讶:“在我看来,已经很完美了啊。” 舒空荷转头看着傅荣近在咫尺的完美容颜,没忍住抬起下巴在傅荣嘴角亲了一口:“还不够,还不够完美。每一次的画,我都要尽力做到最好,这样才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来找我画,毕竟我要对得起我收的每一分钱。” 傅荣为舒空荷动容,她揉着舒空荷的头发,在她耳尖亲了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舒空荷的敏感的肌肤上。 “你说得对。小空荷,我为你骄傲。” 傅荣看着已经黑屏的平板,一臂横在舒空荷后背,一臂勾住舒空荷的双膝,然后微微用力,就将舒空荷打横抱起。 舒空荷在傅荣将她的膝盖勾住时,双手就已经自觉地圈住了傅荣的脖子,在她将她公主抱起时,更将头贴在傅荣锁骨,全身心地信任她。 傅荣将舒空荷放在床上,正打算躺在床上,就见舒空荷突然坐起。 “怎么了?”傅荣拉住正准备下床的舒空荷问道。 舒空荷指着房门笑道:“刚想起来我忘记关闹钟了,等会儿十一点会吵到她们睡觉,我先去把它关了。” 傅荣闻言松开手让舒空荷离开,很快,舒空荷就回来了,她将房门关上、反锁,然后站在门口看着低头戴着眼镜划着手机的傅荣。 傅荣感知到舒空荷一直站在房门后,有些不解,但她看见舒空荷委屈巴巴的模样时,一下子笑开了,她将眼镜摘进床头柜的眼镜盒里,然后朝舒空荷张开双臂。 果然,舒空荷立马朝她飞奔而来,扑进她的怀里,脚下的拖鞋都被甩飞了。 将舒空荷卷进被窝里,揽进怀里,低声笑道:“小空荷,你告诉我,你真有二十一岁了吗?怎么我看你像个幼儿园小宝宝一样。” 舒空荷额头跟傅荣额头撞了下:“什么叫做像小宝宝一样,你要是说我跟小宝宝一样可爱我认了,其他的我可不认哦~” 傅荣在舒空荷脸上亲了一口:“小宝宝都没你可爱,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 舒空荷眨眼:“不是都说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吗?那你是喜欢可爱的,还是性感的?” 傅荣愣了一下,笑道:“我喜欢你,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舒空荷吐了吐舌头:“傅姐姐,你们大人说话都好假。” 傅荣:“……” 不过下一秒舒空荷就紧紧抱住了傅荣,朝她傻笑道:“不过傅姐姐说的这话我爱听,以后可以对我常说。” “轰隆——”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惊雷。 两人都转头看向又一次刮起大风的窗外,舒空荷呢喃道:“还是要下雨了。” 傅荣将舒空荷圈进自己怀里:“没事,你尽管睡,我已经做好了被你骚/扰一晚上的准备了。” 舒空荷斜视傅荣,羞怒道:“我才没有骚/扰,就是……不怎么睡得安稳,老醒罢了。” 傅荣轻笑:“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睡吧,明天还要做早餐给我们吃。” 舒空荷感受到了傅荣的偏爱,就想试试恃宠而骄的感觉,她揪着傅荣的睡衣,嘟嘴道:“哼,我现在睡不着,不想睡!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的保姆,只知道喊我给你做饭吃,你说,你是喜欢饭还是喜欢我。” 傅荣闻言,直呼冤枉:“小空荷,你这话可就冤枉了,我当然是喜欢你的,让你睡也是为了让你多睡点。” 舒空荷扭了扭身子撒娇道:“我现在就是睡不着嘛……怎么办呀,我睡不着……” 傅荣哭笑不得,只能抱着她温声哄道:“那怎么办?一起爬起来看剧?还是你继续画画?” 舒空荷:“……” 舒空荷用小拳锤了下傅荣,恨女朋友的不开窍,气到说话声音都娇了些:“你讲睡前故事哄我睡觉啦~” 傅荣这才get到舒空荷的意思,沉思想了想:“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农夫与蛇,丑小鸭,你想听哪个?” 舒空荷气到在傅荣怀里打滚:“我不要,这些儿童故事都老掉牙了,我要听新的故事。” 傅荣苦笑:“那好,额……从前有一个男人,他——” “我不要听男人的故事!” 傅荣无奈,亲了一下舒空荷的额头,将她揽进怀里伸手遮在舒空荷的双眼之上,沉思了很久,温柔的声音降落在舒空荷耳朵里。 “从前有一户人家里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她们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高考去了不同的城市。姐姐一心向善,可怜偏远地区的儿童得不到好的教育,便就读师范学校,一毕业就前往西南的偏远山区支教,那里极其穷苦,很多人家都吃不饱,生活得很艰难。” “姐妹花的父母在她们读大学时去世,最后只剩两姐妹相依为命,姐姐读师范,妹妹学医,她们说好了以后都前往偏远地区支援,姐姐当乡村教师,妹妹当乡村医生。可是一切,都在姐姐前往那个野村后破碎。” 傅荣感觉到怀里佳人的气息已稳,悄悄将遮在舒空荷双眼之上的手拿开,那双眼睛已经闭上,舒空荷睡熟了。 傅荣悄悄松开舒空荷,坐起,靠着床头望着窗外的雨景。 故事还没结束。 故事里的姐姐毕业后满怀善心地来到那个贫苦落后的山区乡野,她在那里积极教书,无论生活有多艰难、多不便,她都愿意将自己的根深深扎在那片被群山环绕的乡野里,只求能让年轻一代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在那天,跟妹妹打着电话的姐姐看见一个累地坐在地上面黄肌瘦的老奶奶,她便挂了妹妹的电话打算对老奶奶给予援助,在她送着老奶奶离去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几天后,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一具着了火的尸体,连忙扑灭后,经法医鉴定,尸体的器官都被人提前挖空了。 妹妹在知道姐姐的死讯后,人都疯了。警方几经调查,硬是没能将凶手抓到。 从医学院毕业后,妹妹做了一副仿/真面/具,戴着仿/真/面/具前往那个姐姐受害的偏僻山区当乡村医生。经她发现,这个野村的人手里都不怎么干净,或多或少做过不法的事。 半个月后,妹妹悄悄离开了那个野村。在妹妹离开的那个夜晚,除了小孩,那个野村的人几乎都在睡梦中死去。那个夜晚,妹妹找了家宾馆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白天,在太阳的照射下,妹妹去了最近的公安局自首,最后被判处死刑。 - 傅荣从床上下来,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打开房门往阳台走去。 她需要静心,她需要让自己静下来, 刚走到阳台,傅荣就发现阳台被人占了,她的小姨子正在阳台抽烟,阳台的地上有好几个烟头,也不知道她抽了多久。 傅荣将烟盒和打火机放进口袋,推开落地窗,走了过去,站在舒空花身旁,柔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跑这儿来抽烟?” 舒空花将打开烟盒递给傅荣:“傅姐,要来一根吗?” 傅荣摇头:“不用了。” 舒空花轻笑了下,将烟盒放回口袋,把指间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傅姐,别跟我姐说,我姐不知道我抽烟。” 傅荣静静地看着舒空花,开口道:“心里有事吧,介意说给我听听吗?” 舒空花双臂搭在阳台,张开手掌接住从天而降的雨水,声音轻飘飘的:“没啥事,就是琢磨着我要找什么工作做。” 傅荣双臂也搭着栏杆,看着外面的雨景,问道:“你不是有工作吗?” “理发店老板在外欠下不少赌债,店子被追债的人砸了,工资也发不下来,我抢了老板的手表抵工资,现在是失业人士。”舒空花嘴角勾起,“下一份工作在哪我都不知道。” “傅姐,别跟我姐说,我姐不知道我失业了,别让她担心。” 她失业这事,连舒母都不知道,她不想让她舒母和舒空荷还为她操心。 傅荣突然开口问道:“你理发理得怎么样?” 舒空花闻言笑道:“经我理发完的顾客,没有一个不满意的。” 傅荣屈指敲了下铁栏杆,发出不规律的响声,很快,她的手指不再敲打栏杆,而是转身离开。 舒空花看了她一眼,也没阻拦。 舒空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雨,在她十六岁、姐姐十八岁那年,她们的父亲为了多赚钱些给母亲治病,给姐姐学画画,一天打三份工,最后永远地倒在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母亲病得更重了,姐姐也因此格外惧怕雷雨天,以往的雷雨天,姐姐总会睡不着。 今天在睡梦中的她听见了惊雷,便起身打算去看看姐姐,结果刚到傅荣的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她听了一会儿就去了阳台抽烟。回想起今晚的一切,她知道姐姐口中好的对象,应该就是和她合租的傅姐。 两个女人…… 她不是不知道有女同,只不过她一直不曾接触过这样的人,没想到她的姐姐就是女同。 舒空花是震惊的,但却没想过阻扰,她只想她姐能幸福,无论对象是男还是女,反正家里还有她,她永远支持姐姐。就是不知道,这位傅姐,是不是真心爱姐姐的…… “吱——” 落地窗被人推开,舒空花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傅荣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傅姐,你怎么又来了?” 傅荣站在舒空花的身前,递给她一张名片和一张卡:“拿着。” 她不解,眉头皱起,看着傅荣问道:“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投资,卡里有一百万,你拿去开店,怎么开店你都可以问那张名片上的人,她会告诉你的。” “可就算我有这一百万,我也根本就不懂啊。”舒空花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