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曾经无名无姓,唯有一单字,容。是那个人说他笑起来时一双眼睛最是灵动,透着勃勃生机,便从这首诗中取出二字作为他的名。 那人曾说,你看这句诗里有澜又有溪,有你也有我,是天定的缘分,合该我们在一起。 结果只有他一人信了。 一个人的回忆简直寂寞如雪,容越溪直起身形,临走时“好心”提醒谢澜,“你今晚也没喝酒吧,如果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欢迎随时来隔壁找我。” 说罢朝他眨了下左眼,硬是把好好的逃生游戏搞成了夜半幽会。 晚上十点,谢澜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他留了盏床头灯,无意识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出神。 这半天内发生的事走马观花的在他脑海中回放,消失的记忆,孱弱无力的双腿,诡异的游戏,还有容越溪……个个都是未解开的谜团。 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谢澜听到一阵类似于尖锐指甲刮擦墙面的声音,伴随着某种重物拖动的窸窣声,就好像有什么人奋力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 窗外冰冷的月光被乌云遮蔽,灌木丛中藏匿的无数黑影冒头出来窃窃私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她来了……” “她来了……” 谢澜猝然睁眼,睡前留的那盏灯不知何时熄了,整个房间黑沉如墨。 滴答。 一滴不知名液体滴落在被面上,谢澜眯了眯眼尾,看到了天花板上趴着的一团模糊的黑影,看形状大概是个人形。 他悄无声息的摸出餐刀,那东西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扑了下来。 谢澜早有预料,上身发力向左一滚避开它的进攻,右手执刀快准狠的朝喉管的方向割下,却没有血液溅出。 黑影似乎无法正常发声,趁睡梦中偷袭不成像壁虎般爬到另一面墙上,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叫声,眨眼间消失不见。 谢澜眼前一阵眩晕,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仍好端端的躺在被窝里,连位置都没变,床头灯尽职尽责的履行照明工作,方才发生的那场缠斗仿佛只是错觉。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脚的位置找到了那滴散发着腥臭的透明液体,很可能是怪物口中流出的涎水。 正对着床铺的天花板上多了几道崭新的刮痕,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谢澜现在的身体逃跑都费劲,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在轮椅上将就一晚时,楼下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曲调哀凄婉转,听得人毛骨悚然。 谢澜熄了灯,撑着床面在保持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费力的把自己挪到轮椅上,静悄悄转动金属门把。 晚餐结束后,老管家带他们前往居住的房间时曾路过一个琴房,此刻诡异的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而琴房的主人正是已经去世的克丽丝顿小姐。 叛逆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谢澜推开门,和外面的容越溪四目相对。 走廊里七扭八拐的躺着不少男仆,显然属于眼前这人的杰作。 夜风将乌云吹散,借着皎洁的月光,谢澜看到他朝自己比了比口型:好巧啊,小谢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