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虐文女主她只想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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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很快,闻宴又发现一件事——银水反抗小兰花时,他曾无意丢掉拐杖,疾行两步。

    这人的腿,根本就没问题!

    显然隆山夫妇两一直未曾发觉,眼下也只顾着帮儿子摆脱小兰花,从路边折了短柳枝,用柳枝在他肩膀上狠狠抽打,厉声恐吓:“滚,滚开!”

    柳枝打鬼,越打越小。他想用柳枝把小鬼驱走。

    闻宴看了眼白无常,白无常会意,手一伸,在柳枝还没打到小兰花之前,将人先一步拽了下来。

    细长柳枝,啪地打在了银水肩上,银水当即“啊”地惨叫出声。

    隆山还以为有了效果,打得愈发卖力。直到被儿子暴怒地推开,怒呵道:“鬼已经走了,老东西,你打的是我!”

    隆山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前暴怒的儿子,嘴巴翕动了一下。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银水勃然大怒,“要是为老子好,就别给老子添乱了!”

    闻宴面无表情地望着这段父子相隙的戏码,看多了,甚至觉得无聊。

    她问起白无常这几日探寻麻衣山的收获。

    闻宴盯紧银水一家三口时,白无常也抽空走了麻衣山一带,做做他的差事。

    这一探寻,果然发现了异常。

    麻衣山一带有大小十来个山寨,各个寨子彼此视对方为死生大敌,时常发生寨斗,斗争中难血伤亡,故而很多人身上都背负了血债,抵消了功德。

    这就是麻衣山一带亡魂功德异常的原因。

    像这般血腥的寨斗,附近百姓都没觉得有错,他们为了寨子的存亡而拼搏,为族人的安危而拼搏,却没想到,这些都是要减损福报的。

    闻宴颇为惊讶,“怎会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你死我活。他们祖上有仇?”

    谢稚沉声道:“没有。不止没有,曾经还是兄弟。”

    麻衣山各大寨子,都是百年前为逃离战乱而迁徙此地的村民,曾守望相助,才在此地立稳了脚跟。后来众人分出,各自立了不同的寨子,彼此之间关系也未曾疏淡,直到某一日——

    一个奇怪的道长闯入麻衣山,算了山中的风水,告诉众人,麻衣山是座虎煞山,虎喜独行,所以山中最后只能留下一个寨子。

    众人不信,直到一年后,一座小寨上下十来人,全都莫名其妙死去。到了第二年,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众人不得不相信了那位法师的话,千辛万苦找到法师,问能否将所有寨子合并,免去此劫。但法师说不能,在立寨那刻,山神已记住了各个寨子的名字,他们从此以后,只能为各自的寨子拼斗,直到,留下最后一个。于是,麻衣山各大寨子之间的矛盾,从此开始。

    如今百年之期限将至,然而麻衣山中还剩下十来个山寨,彼此之间更是厮杀得不可开交。也因此,常年作战的山民,身上都有血孽,便是麻衣婆救人无数,但因为救下的都是血债深重的人,身上也沾了浓重血债,死后依然要投入三恶道。

    闻宴细思极恐:“这怎么跟养蛊一样。”

    将一群毒虫放在一个密封的盅里,让它们互相厮杀吞噬,最后只允许活下来一只。

    说背后没有人操控,鬼都不信。

    那人故意引麻衣山百姓互相残杀,只留下一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稚俊脸微沉,肯定了闻宴的猜测:“麻衣山的背后,必然有人在操控这些山寨的命运,他们定然在山中做了什么。”

    或许布了阵法,或许施了诅咒,逼迫麻衣山人不敢停下,日久便形成这种争强斗狠的习惯。

    只是,他们手段太隐秘。

    当今世界,在阳世行走,还有这种手法,是玄门……

    谢稚眼神泛出冷意。

    玄门如何争斗,他管不着,但影响到幽都,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闻宴分析了会,摇摇头,这世界太复杂,她连各家的关系还没理清楚。

    不过,“还是先摸清楚银水身上的怪异点吧,他跟麻衣山背后的人,许是有关系。”

    说到这里,闻宴不由说出了银水身上的古怪之处,“他对幽都鬼事极为了解,有亡魂转世投胎,能不失去记忆吗?”

    谢稚言简意赅,十分肯定:“绝无可能。”

    所有鬼魂,转世之前都必先消除了前世记忆,再去投胎。

    谢稚紧盯着银水,“此人情况,像是替命。”

    那些从三恶道逃出的恶鬼,永世无法投胎,就会使用一些歪门邪术,先找一个命格和自己相似的凡人,牢牢贴附在他身边,然后采取各种言语蛊惑,悄悄拿走他的命格,然后,取代他。

    ……又是替命。

    闻宴对这两个字生理性厌恶,对那些理所当然拿走别人好命的恶人是深恶痛绝,“若他真是替命,要如何处置。”

    不知是不是幻觉,谢稚眼底笑容一顿,浮现极深的冷厉,“十恶不赦,只能是,永生永世,永坠阎罗。”

    闻宴眼睛一亮,这处罚好解气!

    那些人,给本天师等着……

    说话间,隆山父子两越走越偏。

    闻宴来时听前两人解怨使说,麻衣山上时有野兽毒虫出没,今日不知为何,出奇的安静。

    前方,小兰花成功以一鬼之力,将父子二人折磨得狼狈不堪,才走到半路,隆山脚腕就扭到了,走路的速度大大减慢。

    银水更惨,被推得摔了好几次,身上脸上挂了好几条血口,眼神阴郁得能拧出水来,拳头捏得咔咔响。

    终于,他们穿越过一处荒废的槐树林,抵达一建在溪流边的茅草屋前。

    闻宴扫一眼那茅草屋,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

    房前三棵槐树遮天蔽日,严严实实阻挡了阳气进宅,连阳光都落不进院里。其中一棵槐树更绝,如同一柄直插屋宅的尖刀,正对大门,这在风水局里乃是大忌,居住其中者,非死即伤,命不长久,就是道法高深的修道者,也极忌讳。

    这法师,该不会是业余的吧。

    不是业余,那就只会是——邪道!

    而隆山父子面对这荒林老宅浑然未觉,只觉得心里毛躁,很不舒服。敲了门,得到回应,两人便推开门进入宅院。

    宅院布局,更是让闻宴挑眉,庭院正中正好种植一棵高大槐树,正形成了“困”字局。

    这是,死人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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