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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头顶，武巍也跟着抬头看去。

    虚空中，两道虚影慢慢浮现。

    一个是气度威严，苍髯如戟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柳眉凤眼，姿态婀娜的美妇。

    看起来是一对夫妇。

    不过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身份必定不凡。

    看那血云上十名祭司对这对夫妇虚影毕恭毕敬的模样，武巍猜想，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地下人族的统领了。

    “今天，我想借着血祭月仪的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中年男子目光闪动地扫过底下众生，见所有人都屏息以待，面露满意之色，和蔼道：“我们天心神教，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圣女。

    有圣女相助，我们回归中原的梦想，可跨出大大一步。

    回归中原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底下的十万人族，皆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呼。

    “圣女，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中年美妇温和道。

    随着她的指令，另一朵小小血云从通道中飘出，上面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脸上挂着几分茫然，几分麻木，几分黯然。

    “张小妹！”

    武巍看清她的脸，果然不出意外。

    拳头一紧，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邪火。

    他对于地下人族为回归中原这一终极目标所付出的种种努力，无可置喙。

    但，从张由义的表情来看，她明显对这个圣女的名头不感兴趣。

    其实也很好理解。

    她是禹氏一支，虽被称作猎鲸人，但此称呼在漫长岁月流逝后，早已发生流变。

    禹氏猎鲸人或许古早时期以捕鲸为生，但后来却并非如此。

    非但没有再猎鲸，反而和真灵鲲鲸共荣共生，结下深深羁绊。

    如今地下人族将张由义带到地下，无非也是想利用她的血脉神通，看能否化此鲲鲸尸骨为神奇。

    只是，传说中真灵鲲鲸穷极一生追求大自在，哪怕神魂真的还未磨灭，恐怕也很难迁就张由义，甘做搭载十万人族的龙舟。

    她夹在人族和鲲鲸之间，同样进退两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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