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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光看她这样子，面露不虞，刚要开口，就被宁栀抬手止住，“季寒光，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

    “医院。”

    “之前我身体出问题的时候，茜茜慌得要死，打了无数遍你的电话都叫不来一个你，到最后，我是被救护车送过来的，好不容易生命体征平稳下来，你出现了，到我面前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为了别的女人兴师问罪？”

    “季寒光，你不觉得荒唐吗。”

    宁栀眼眸淡漠，没有一丝情绪，就这样落到季寒光的身上，让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留不住了。

    但是季寒光不愿意低头，他冷哼一声，“宁栀，我只当你是在苦肉计。”

    “苦肉计？”

    宁栀直接气笑了，手捂着脸，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啊。”

    “所以宁烟的车子被砸，你想也不想就过来找我算账。”

    “呵，三年的时间，你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

    宁栀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三年的时间，真是喂了狗了。

    “行吧，既然你认定了我是背后指使者，我干脆承认算了。”

    “没错，车子是我让人砸的，因为我一看到宁烟那个贱人就恶心，讨厌！那个贱人就活该去死，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世上！”

    “宁栀！”

    季寒光喝止她，宁栀却勾唇，冷冷笑了起来，“就这么在意她？”

    “你别忘了，我还没签字，还是你法定的妻子，当着妻子的面维护情人，你可真有本事。”

    “够了。”

    季寒光满脸疲惫，看她一眼，“宁栀，你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么尖锐。”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契约，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你当时也同意了，本就不掺杂任何感情，你现在又在乞求什么？”

    “我心里的人是宁烟这件事，你一开始也知道……宁栀，别闹得太难看。”

    他居然让她，别闹得太难看。

    宁栀死心了一样，扯掉手上的针头，踉跄着下了床。

    她摸索到柜子里的包，从里面抽出那张离婚协议书，没有任何犹豫，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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