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司辰将麦子拉回去村里的晒谷场,将车斗子摇起来,卸货。 无论是牛车还是四轮车装麦子,码放时都是麦头朝里,让麦子一层一层压住彼此,这是一个力量的相互作用,彼此咬紧。 这年头,车斗子里码放麦子,是一门相当有学问的手艺。 司辰趁机赶紧跑回家,将脱粒机推了过来。 脱粒机下面有四个铁轮子,推着走,倒也方便。 后面跟来的万虹,抱着一大捆蛇皮袋子。 她还想留下来帮忙,司老太道: “不用!你快回去,看着娃娃们。” 村里的晒谷场,是集体使用的,很大,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旁边,就是村集体的大院。 每年到了农忙季节,人们抢收麦子、黍子、高粱、玉米等,都需要用到晒谷场。 并且,秸秆作物收回来,是需要铺开在地上,碾压脱粒的。 这年头,大部分人家都是牛马驴等牲畜,拉着石碾子,在上面一圈一圈地碾,脱粒。 效率很慢,牲畜还会拉粪便,还得跟在后面时不时清理一下。 一次碾不干净,还必须二次碾压,脱粒。 也有少数人家买得起拖拉机,或者村集体拖拉机给大家碾,就在车头后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石碾子,效率何止翻倍! 即便如此,有时候,一家一家的还排不上队。 因此,大家晚上都在通宵忙碌。 司家村这个晒谷场,就在村集体旁边。 会从村集体牵电线出来,一个灯泡,接上去,顶在高高的木杆子上。 司辰他们在忙的时候,常住村集体大院的钱会计,赶紧帮忙接好线,上了一个100瓦的灯泡。 空旷的地方,没有这个瓦数,根本照不亮。 司辰乐呵呵道谢,给人家递烟: “钱会计,谢谢您了。” “害,客气啥!”钱会计秀气一笑,问: “你那是个啥机械?” 不止是他,围观的村民们,也都好奇极了! 这会子都吃过晚饭了,正是出来乘凉的时间。 有方才见识过收割机的村民,也有新围拢过来的,自发围了一个圈,等着看呢! “脱粒机。”司辰说着,将脱粒机发动起来。 他抱着一捧麦子,放入。 柴油机的轰鸣声中,麦秆走麦秆的管道,麦子走麦子的管道。 司老太手中一个蛇皮袋,在麦子出口,接得不亦乐乎。 周围村民,简直惊呆了! 卧槽! 还有此等妖器! 没多久,司建华家的麦子,也拉到了晒谷场,就在司辰他们家旁边。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他媳妇儿刘春花、次子司奎。 司笑笑见司乐天去医院陪嫂子了,晚饭后,着急忙慌踩着二哥的自行车,也麻利滴去医院陪宋倩倩了。 实则,她就是躲农活儿呢,不想面对明天一天要人命的割麦子! 弯着腰、顶着烈日,一镰刀一镰刀割麦子,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 何止累成狗? 光是被烈日炙烤,都要脱一层皮。 字面意思的脱一层皮,晒得胳膊、脖子都起水泡。 疼得要死! 水泡破裂才是最疼的,大概五天左右,长出新皮肤,掉一层老化的角质层。 简直要人命! 司建华眼疾手快,赶紧过来接过司老太手中蛇皮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