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到来-《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2/3)页

    女单结束后,下午和晚上分别是双人和男单的短节目。

    安凝思顾示拿了第二,绪静历椿岚第六。

    晚上的时候易儒林咚回来了,前者第一后者第五。

    总得来说,成绩还算不错。

    名次靠前的要继续保持,名次靠后的也别急,教练们各自领着自家孩子回去,进行心理疏导与安抚。

    丛澜中午睡了个午觉,太困了遭不住,一觉俩小时,醒来后吃了两口东西喝了水,就去联系好的冰场训练了。

    于谨跟着她过去,看到她在冰面上做着基础训练,不知不觉间,他眼眶红了。

    看见孩子这么努力认真,有点时间就花在冰上,分明有着拿高分的实力,却硬生生被人给按了下来。

    要是技不如人的话他也就认了,可这分明是无条件的打压!

    他不服!!!

    丛澜还在那里练滑行,正维持上半身不动,做燕式的几个变形。

    于谨在场外越想越生气。

    花样滑冰的赛事体系中,国际赛经过好几次变动,有的取消了,有的新增了,有的改了名字,有的从A级赛事变成B级,有的从B到了A。

    花滑大奖赛系列其实历史悠久,但最初分站赛的各个国家各自为战,并没有纳入到同一个系统中。

    是在1995/1996赛季的时候,才被国际滑联整合到一起,再加了一个大奖赛总决赛,最后形成了GP-GPF的完整赛事。

    中国杯COC是其中最年轻的一站,2003年才有。

    承办方具有一定的优势,比如每一站的三个名额、可以有外卡送运动员去其他站比赛等等。

    这些是明面上的好处,暗地里还有些别的。

    当年选择费力承接大奖赛,国内冰协不乏有着想改善自家运动员国际待遇的考虑,可惜,目前来看收效甚微。

    “承办赛事,终究还是……”于谨有些难过,“说话的还是国际滑联。”

    只要ISU高层是欧美国家的人,只要那里的人有国籍歧视,只要他们有利益交换,那么,被轻视的国籍选手们,就只能成为他们的棋子。

    实力够强,他们就无法夺走属于你的荣耀。

    ——在于谨看来,这句话就是个屁。

    加害者轻飘飘一句心灵鸡汤,就盖上他们的龌龊了?

    旁观者无可奈何,但至少不要助纣为虐。

    那是丛澜,是无数个丛澜这样的人,用命在冰面上摔打得到的实力,凭什么就被一句话抹杀了?

    我一百分的实力打不过她八十的,你还要说,是我实力不够强劲,否则我肯定能拿第一。

    凭什么?

    我能拿到一百分,你非要我考一百五才行,凭什么?

    规则你制定,审阅你来干,裁判你负责,监督你来当。

    自产自销啊?!

    强如国球,这些年来技改了多少次,每一次规则变动之下牺牲掉了多少好孩子?

    他们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他们的乒乓球太强?

    丛澜开始练跳跃了,一组十个,她接连跳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在冰上打了个滚,起来的时候闭着一只眼,似乎冰碴子落眼睛里了。

    她有点难受,顾不及起来,就那样跪在冰上眨眼睛,想看能不能快点好。

    手太脏,她真是费了老劲儿才控制自己不要去揉眼。

    于谨的神思有点飘忽,看到了丛澜,又似乎没有看到,眼神没有焦距。

    在丛澜倒腾好自己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

    裁判!管理!ISU!

    自下而上是没戏的,这群不要脸的人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巴不得看着选手们委屈难过然后自己幸灾乐祸。

    于谨:“回去就跟总教练说,我们不能这样了!”

    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国际滑联里我们始终没有地位,哪怕再过几十年,也还是如此。

    送人进去,让他们的人进去!

    运动员在努力,教练也不能干看着!

    他情绪激昂,恨不得立刻回国揪着张简方来一次关于冰协变革的探讨。

    “嘭——”

    丛澜砸在了围栏上,这里的挡板似乎是金属的,声音很大。

    她龇牙咧嘴,捂着屁股站了起来。

    大爷的,真特么疼啊!

    于谨被这一声叫回了现实,看着丛澜在冰上骂骂咧咧的走着,没忍住,笑了起来。

    嗯,等回国了以后,就找总教练。

    ·

    这一天的国际网站上,关于花滑的讨论很热烈。

    项目冷,圈子小,除了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以外,还容易造成聚集,想找个同好、资源,方便极了。

    毕竟,论坛就那么三五个,公开账号全在列表里,相关从业者里的知名人物名气仅限于花滑圈子。

    ——有女单会跳3A啦!

    ——junior组的哦!

    ——短节目里真有人放3A连跳哦!

    ——T分能飙到40多的!

    分享下来,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

    拉脱维亚站的青少年大奖赛中,在今日刚刚结束的女单项目里,第一名会跳3A且她真的把这个跳跃放在了短节目中。

    特别猛,直接上的是3A3T连跳,巨分跳跃,只活在成年组一线女单里的分值。

    多么快乐,全世界的女单紫微星啊!

    原来只吹日本的家传3A,现在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新人,居然比她们厉害这么多!

    谁做过在Jr赛事里把3A放进短节目呢?

    最关键的是,她跳成了,正的GOE,分值还不低。

    放在小区里,这就是听见新邻居家孩子考了个满分还做对了附加题,让人忍不住想去瞅瞅天才的模样。

    票是很多的,因为之前压根就卖不出去。

    OP以后多了一拨人来,SP过后的网友讨论又吸引了一批,余票没有清空,但至少能填满场馆四分之一了。

    买完票回来,关于丛澜的SP与采访等视频也全部就位,好心人带上话题分享给了大家。

    在感谢好心人的同时,他们点开视频收获快乐。

    看表演的时候确实很快乐,但后续KC区出分,那个T与P的差距之大,让大家震惊。

    Excuse        me?

    换成中文,闹呢?

    知道裁判黑,没想到居然这么黑。

    他们不满了。

    ·

    第二天,女单自由滑在下午五点,丛澜早上去做了自由滑的合乐训练。

    冰舞在上午十一点比赛,双人的自由滑是下午两点十五开始,所以丛澜是在副馆进行的OP。

    一到那儿她就觉着,观众好像多了不少?

    把抽纸卡在不算宽的围栏顶端,丛澜特别注意了一下,怕它摔下来。

    抬头的时候扫了一眼,丛澜问:“怎么这么多人来看OP啊?”

    比昨天比赛的都多。

    于谨也茫然:“不清楚啊,可能放假了吧?”

    掐指一算,今天是拉脱维亚的周五,当地人确实也该放假了。可这会儿是半上午诶,他们总得站好这周的最后一班岗吧?

    丛澜甩甩辫子:“不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