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壹参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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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奇观不再言语,其实这多少在他的算计之中,反正足利家颇多子孙,到时从旁系的挑一个当牺牲品也不是多大的事,北山殿既然已经决定要在外交上与大明合作,自己只要把往下的步骤铺垫好即可,不过派兵是大事,自己可做不了主的。(注一)
正盘算间,只听得马和又说了:『蔡兄也该把解药给在下了吧?』蔡奇观尴尬一笑,道声得罪,忙由袖中取过一药丸,马和服过后片响,果然真气流畅无碍,丹田活络起来,心想这药还真神奇。这番言语交锋,互探立场。蔡奇观当晚即以信鸽传书,将状况上报,隔天傍晚前即已收到回音。
就这样一路龟速慢行,且走且谈,五、六日后到了一处小山之上,蔡奇观忙让马和登高往下一看。原来这是适合远眺京都城的一个地方,远望城中街道处处十字交会,纵横宽整有序,蔡奇观忙介绍起来,说这城系六百多年前仿唐朝的长安洛阳而建,建物高者显然是佛塔,在东北角一处方城模样的地方则说是天皇居住的宫城。
马和好奇的问道说这京都怎么连基本的城墙都不具备,蔡奇观说是纵有战争发生,一般是不对平民的烧杀掳掠的,马和一听,唯一耸肩不置可否。
此时夕阳西下,处处炊烟正在升起,正是民间准备晚餐的时节。蔡奇观说这是进京都前最后一个宿场,夜间本欲招来陪宿酒女,不过马和素来不喜此道,两人对饮一番,谈论海外诸国奇特之处,让蔡奇观连连击掌称奇。正说话间,外面数骑驰至,接着有人大声问话,宿场的迎宾小二迎出,接着闷哼数声,一个锦衣少年为首的数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宿场主人立马跪在一旁,双手屈身伏地招呼。
马和笑笑说这人年纪轻轻,威势甚胜。蔡奇观冷冷接道,不过是个微服出巡的少年魁儡将军,他不明说他是谁,咱也不用理他。马和突然想起师父提过,胁迫姑鲁妹率众阻击他的便是足利义满的儿子,当年远游倭国时,曾削断这个恃位逞强的足利家后辈的配剑,遮莫不是此人?他低声道:『原来是一触即断的足利义持吗?』蔡奇观心想果然坏事传千里,讶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不过此人可不能明面上得罪,千万小心在意。』马和叹息道:『古往今来很多纨裤子弟是不可理喻的!』话音刚结束,足利义持一拍桌,起身走了过来。
他对蔡奇观说了几句,后者也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开始翻译。
足利说道:『你小子就是李鸿渊那斯的徒弟?』
『正是,阁下有何指教?』马和皱眉的看着这嗣位不久的新任幕府将军,还是起身回答。
『当年一不小心败于你师父剑下,一直耿耿于怀。我苦练剑术,却等不到你师父再来一决高下,今天你过来也好,不知你可有胆子替你师父接招。』义持劈哩啪啦的说完。
马和脸做犹豫状道:『接你剑招无妨,只不过这彩头为何?』心想我正好要找你麻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武者求自我砥砺,精进剑术。要身外黄白之物何用?』义持不屑的说着。
马和登时坐了下来,大声啐道:『赌不起就别出来跟别人比剑吧!老子平生最瞧不起只会仗势欺人,手下没啥本事的二代祖。』蓦然想起那一肚子坏水的三师弟阿贤,不知这家伙后来到底跑去那儿了?
足利嗔目喝道:『你说甚么?』
『小爷正缺一艘海船出航,你想比剑,就拿出来彩头,不然那边凉快那边去!』马和索性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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