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奈之下只得扯开话题。说道:“如此只得命令桥蕤将军率兵抵御曹贼大军,由陛下钦点心腹前往河北,老臣相信最多坚守一月,大将军定然挥军南下,攻打兖豫二州,曹贼首尾不得兼顾,便只能挥师撤退,汝南之危自然消解。” 这一番论调倒是令袁术觉得可行,点点头道:“如此的话,朕就委任相国为监军,协助你女婿守好汝南,说起来朕与外孙许久未见,挂念得紧,就烦请相国将外孙抱来,让朕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相国不会吝啬吧?” 阎象面色发白,强笑道:“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您是他的外祖父,有何吝啬一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臣岂会不同意呢?”明知袁公路这是要挟于他,但是却不得不受要挟,“摊上这样的主公,我阎象今后该如何自处?”阎象不免悲戚的心道。 ………… 淮南郡内,一片静谧,若非是城墙上还有擦不净的干涸血迹在上面,恐怕没人会觉得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城头变幻大王旗,曹字旗在城头迎风招展,城内曹军士兵在帮助百姓修缮损坏的房舍,还有为百姓分粮,淮南百姓自觉地排成排,一名垂鬓稚童拽了拽老翁的一角,问道:“翁翁,往年这个时候“陈大善人”都会咱家来收租子,今次为何没来啊?” 老翁爱惜的抚了抚稚童的脑袋,裂开没有几颗牙的嘴,笑着道:“陈扒皮永远都不会来收租子了。” “这是为什么啊?”稚童一脸不解的问道,陈大善人将自己的田地租给百姓,往日这个时节陈大善人都会领着一帮豪奴挨家挨户的收取高额的租子,百姓一年到头的耕种哪有这么多租子上缴,惹得陈大善人不快,就得卖儿卖女,百姓们苦不堪言,上报官衙,官老爷会说陈大善人乃是本郡某某大人的亲戚,一概不管,稚童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对陈大善人产生畏惧,今次没有收租,稚童自然感觉奇怪,这才有此一问。 老翁朝稚童努努嘴,“喏,你看城头上挂着的不就是陈扒皮一家子的狗头嘛?”一众百姓会心一笑,岂止是陈扒皮,淮南郡的一众豪强家族都被占领淮南的曹军给犁了一个遍,理由是资助袁术反贼,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枭首示众,至于百姓的租子,那位和煦的曹公子不光大手一挥给予免除,更是将土地分给了百姓,只要能保证二十税一,那就一直可以耕种,这大大减轻了百姓的生存负担,因此,曹昂的形象在淮南百姓的心中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不光如此,曹昂还带领兵士在淮南开垦荒地、屯田,分给百姓耕种。号召百姓修缮城池、河堤、不光餐食丰富还给工钱,这是一帮百姓在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这时老翁身旁一个高大的布衣男子向老翁作揖一礼,问道:“老人家,如此说来你觉得这曹军比大仲是要强了?” 老翁一听,不屑的道:“大仲是个什么狗屁东西?袁公路那个混蛋派了他那个豪奢极欲的杂碎儿子来嚯嚯我们淮南,要是老子再年轻十岁,我非将袁耀那个杂碎剐了不可。” 众人听罢具都是义愤填膺,显然老翁的一番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纷纷痛骂袁术父子,那布衣男子听得脸色通红,他万万没有想到,淮南百姓对他忠于的陛下与太子有这么大的恶意,恨不得挫骨扬灰,他是纪灵,曹昂差人将他放了出来,让他隐藏身份在淮南城里转一转,是走是留全凭自便。 起初纪灵还心存幻想,觉得大仲还是比较得民心的,结果转了一圈没有听到袁术父子一句好话,没有听到占领淮南的曹军一句坏话,尤其是擒拿自己的曹昂,在淮南的一番作为,直接被百姓们高高捧起,“这位大叔,你是在想些什么这般出神啊?”正在思绪间,那名稚童打断纪灵问道。 纪灵笑了笑说道:“我是在想陛……这大仲为何会将淮南丢失,为何遭受如此厌恶。”只见一个浑身补丁衣服的书生说道:“不把百姓当人,百姓为何要维护他?曹军将我们当人,还善待我们,对我们好的我们为何不维护?”这书生的发言令周遭百姓均是连连点头。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纪灵哑口无言,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受教了。”而后失魂落魄的离开队伍,老翁望着渐渐远去的纪灵嘀咕道:“奇怪的家伙。” 他就这么漫无目地的走着,直到听到有人叫自己,纪灵茫然四顾,只见曹昂一身白袍广袖,叉着腰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问道:“转了一圈,感觉如何啊?”纪灵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苦笑,摇摇头道:“纪灵不知该从何说起。”曹昂头一横道:“边走边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