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羊大柱出于目前利益考量,不得不强行压制自己的怒火,道: “这几天,多加派一些人手,看紧那些劳工。” “还加派?”周子成捂着肿得老高的半边脸,为难: “大哥,最近村里忙着收麦子,后天又要下大雨,兄弟们实在是抽不出……” “我花高价雇你们,是让你跟我顶嘴的?”羊大柱说着,又扬起了巴掌。 “大哥、大哥!”周子成下意识闪躲,装可怜: “我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 心里却气得够呛,骂骂咧咧: 羊大柱,你不顾我跟兄弟们的死活,还对劳工草菅人命,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哼,要不是你个蠢货一时冲动,丢了那批土铳,矿上那边,哪里需要增派人手!” 羊大柱强忍住动手的冲动,森冷命令: “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善好后!” 话落,他启步离开,还留下最后一句话: “最近,给我离司辰远点,少去招惹他!” 周子成缓缓站起身,待到羊大柱走远了,才敢一口血水呸在地上,低声咒骂: “当初要我去给司辰下套的人,是你。” “如今让我不要招惹那个瘪犊子的人,也是你。” “咋地?怕了?你也有怂的时候?” “呵呵,人家啥身份,你又算啥子东西!” “你就是个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蛆虫,你不怕才怪!” “有本事诓骗,没胆子住进人家那宽敞明亮的婚房,你个阴险小人!” …… 7月1号,赵家垣所有的人,都将这一天当做最后的通牒日。 疯狂收割麦子! 司辰在麦田里,被晒得黝黑黝黑的,整个人都成了包黑炭! 热得要死,他却不敢光膀子。 高纬度地区的夏天,不光是日晒,还有风吹,皮肤水分蒸发非常严重。 司辰露在外面的胳膊、脖子、脸,晒得一天脱一层皮。 哪怕有草帽,也抵挡不住暴晒与风皴。 傍晚,西边翻起一团一团的灰云,大朵大朵的。 原本红彤彤的夕阳,坠入了灰云之中,给它镶了金边,看起来,十分诡异。 麦田里抢收的老农民,直起腰,手掌搭在眼前,一望,经验十足来了一句: “夕阳坠入云朵里,明天,要变天了啊!” …… 司家村,司老太带着万虹、刘春花、司奎,正在屋顶上往蛇皮袋子里装麦子。 旁边,司建华拿着木制的大方铲,扬麦子。 铁锹不能扬麦子,太重,农民们就特制了木质的。 无论是碾压脱粒的麦子,还是这个年代脱粒机脱出来的,都不是干净的麦粒。 而是,麦子上还有一层包衣。 得在暴晒后,等待这层包衣脱落,然后,在有风的天气,扬麦子。 麦粒上薄薄一层包衣,会随着一铲子一铲子的扬起,被风吹走。 颗粒重的麦子,自然就掉落下来了。 有时候,还不止一遍地扬麦子。 当然,这也是个技术活儿,一般人搞不定。 司建华家的麦子早就晒干收拾干净入库了。 因此,今晚带着司奎与司笑笑,一起给司辰家帮忙。 人多,倒是速度也快。 天黑之前,屋顶的麦子,全部收拾干净,入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