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唐国师!真教出了一个李二!(求订阅!)-《英灵召唤:只有我知道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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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灵召唤:只有我知道的历史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九章大唐国师!真教出了一个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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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律疏议》说:化外人相犯,同类自相犯者,自依本俗法;异类相犯者,依法律论。

    简单来说,就是:外国人犯事儿,如果相同国家老外相互之间的事儿,那就照他们的法律处理;如果牵扯其他国家老外,或者唐人,那就按照唐律处理。

    可封建王朝时代,所谓的法律,不过是王家的法而已。

    基本上,所有法律都被政治裹挟,不存在独立于皇权的法律。

    在王朝强盛的时候,或许可以硬气一下。

    可到了衰弱的时候,统治者根本不敢硬起来。

    而这些外邦人自然而然的就硬气了起来。

    《旧唐书·代宗本纪》载:

    大历七年正月甲辰,回纥使出鸿胪寺劫坊市,吏不能禁止,复三百骑犯金光、朱雀等门。

    是日皇城诸门皆闭,慰谕之方止。

    秋七月癸巳,回纥蕃客夺长安县令邵说所乘马,人吏不能禁。

    大历十年九月戊申,回纥白昼杀人于市,吏捕之,拘于万年狱。其首领赤心持兵入县,劫囚而出,斫伤狱吏。

    这段儿记载的大概意思是,来唐出访的回纥使者在长安横行不法,朝廷束手无策的情形。

    嚣张的回纥人,在大唐首都肆无忌惮的抢劫。

    结果皇帝的意思是派遣使者太监安抚,各种好言相劝,极尽安抚,希望他们不要破坏回纥与大唐的情谊,不要侵犯大唐的尊严,否则回纥可汗也会惩罚他们的,并表示明日会代表皇上前往鸿胪寺客馆给他们赐宴。

    一番软硬兼施后,回纥使者才表示自己无意冒犯大唐的尊严,愿意约束手下将士,让他们各自回到城外驻地去,不再侵扰长安士民。

    此次事件好不容易安抚平息下去,刚过半年,到了七月份,又有回纥商人公然闹事,打砸抢劫。

    一帮回纥商人连带着手下,竟然在街市上袭击了长安县令邵说,连邵说骑的马都被他们抢了去,县衙的衙役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等到了到了大历十年,又是几个回纥人大白天在长安街市上就敢杀人放火,捕快将他们捕获下狱后,他们的首领竟然带了一帮兵丁直接冲到万年县衙劫狱,打开牢门,直接抢人,连带着将看守牢房的衙役们砍伤好几个。

    而回纥使者敢这么做的依仗,就是他们协助朝廷平息了安史之乱,自此居功自傲,认为大唐朝廷衰弱,不过如此,事实上,即便行事如此嚣张,皇帝也不敢问罪回纥,只能装作没看见,甚至还得派遣使臣给回纥赔礼道歉。

    而此时,距离大唐立国才不到一百四十年。

    此前。

    为了夺回长安,收复失地的时候,唐肃宗因为拿不出太多的钱,就许给了回纥人合法劫掠的权力。

    收复长安以后,回纥人要按照约定进城劫掠,这时候还是皇子的唐代宗就拜倒在回纥叶护的马下,说如果现在纵兵劫掠,对收复洛阳不利。

    洛阳百姓一旦听闻长安百姓的遭遇,一定会倒向叛军,誓死抵抗,还是等收复洛阳,再从长计议。

    回纥叶护权衡利弊,决定先暂时放弃劫掠。

    此后收服洛阳、郑州、开封一带,自然遭到回纥军队的疯狂劫掠。

    有很多人拿这个事情来黑大唐。

    这不得不澄清辟谣一下。

    那就是——

    唐军也去抢了。

    请雇佣兵当然要给钱,没钱就给合法抢劫权利,再苦一苦百姓。

    这样的事情,还不止一次。

    最可笑的是,唐军看到回纥军队在城内抢钱抢粮抢女人,眼红的不行,也加入了抢劫的队伍中去了。

    同样是大唐,巅峰时期的大唐,征战四方,把周围的国家挨个打,换来是臣服和敬畏。

    而低谷时期的大唐,只能让自己的百姓被各种抢劫,不敢有一丝怨言,反而加入进去。

    在苏澈看来。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从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

    国家之间的信义,始终是建立在军力上。

    苏澈能清楚明白这一点,唐玄宗也能明白这点,可在那群腐儒教育之下的太子李瑛,显然不能明白这些,他听着这话,竟下意识的说着:“远征不臣之国,花费巨多啊……”

    这话一出,太子李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了头。

    苏澈摇了摇头。

    他倒了一杯酒,慢慢悠悠的喝着,缓缓说着:“我给你说个故事。”

    “什么故事?”李瑛下意识的问。

    “贞观十五年,薛延陀向大唐求亲,唐太宗答应新兴公主嫁给真珠可汗,薛延陀真珠可汗使其侄突利设来给聘礼,献马五万匹,牛、橐驼万头,羊十万口。”苏澈缓缓说了起来。

    “可是,唐太宗拿了聘礼就反悔了,把使者赶出去了,约定悔婚,但不退回聘礼。”

    “当这个消息传开后,满朝大臣都震惊无比,他们纷纷谏言:‘朝廷既然答应与他们通婚,又接受了人家的聘礼,就不可失信于薛延陀,以免又生边乱。’”

    “褚遂良更是磕头磕出血,他誓死请求唐太宗不要背信弃义毁坏大唐的信用。”

    “你认为唐太宗这个事儿做得如何?”

    李瑛听着这以前从未听过的故事,皱着眉头,无奈的说:“不敢非议祖宗……”

    这话的意思是,李瑛觉得祖宗李二做得很不地道,但他不敢说。

    “你认为太宗这做法很不厚道?”苏澈瞥了一眼李瑛,淡淡问着。

    李瑛不说话,没承认,也没否认,这就是默认了。

    看着李瑛这态度,苏澈嗤笑一声,道:“那你就和那些腐儒文臣一个德行,同样的水准了,所谓道义和信用,有的时候是需要的,但你若是没有远见与你自己的想法,那你就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唐太宗在看到群臣激愤后,勃然大怒,他呵斥说:你们这些书呆子都是只知古而不知今!”

    “如今中原强大,北方少数族暗弱,以我大唐的一千步兵,可以击败他们的数万骑兵,所以薛延陀肯卑躬屈膝,满足我们的要求,不敢稍有傲慢,是因为他们刚刚立了可汗,属下杂姓部族不少,想要借着大唐的势力以威慑制服他们。”

    “同罗、仆骨、回纥等十多个部族,各有兵力几万人,如果他们合力攻打薛延陀,可以立即攻破取胜,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畏惧是我大唐所立的可汗。”

    “如今如果将宗室女嫁给他,他们必然自恃是大国的女婿,其他部族谁还敢不服。这样薛延陀就能统一漠北得到几十万骑兵的支持。”

    “这些戎狄人面兽心,一旦稍不满意,必会反咬一口,造成祸害。”

    “现在我回绝其婚姻,拿了他们的聘礼削弱他们,其他部族得知我们抛弃了他们,很快会将他们瓜分豆剖,这样大唐就有机会拿下漠北了。”

    “即便唐太宗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群只知道读圣贤书的腐儒文臣,依旧还是不满。”

    “因为太宗背弃了所谓的大唐信义!”

    “这群只知道偏安一隅的腐儒文臣,如何能懂千古一帝的心思?如何能懂千古一帝的眼光!”

    太子李瑛听着这问题,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说着:“我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典故。”

    苏澈呵呵一笑:“那些腐儒,如何能教你这样的典故?”

    苏澈又问:“我再问你,几年之后如何了?”

    李瑛皱着眉头,思考半晌,回答道:“几年之后,大唐动兵,吞并了薛延陀和骨力干……”

    “那我问你,是选择背弃信义,吞并他国,还是遵守信义,任由他国发展,最后攻打大唐,掳掠大唐子民?!”苏澈盯着李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着。

    这个激烈的问题,让李瑛涨得满脸通红,他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背弃信义!”

    “哼。”苏澈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说:“那你还算是有救。”

    自从苏澈成为太子太师这些天,在苏澈的指导之下,太子李瑛的变化是非常巨大的,此前的他,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不管是行事还是做事,都格外死板,信守教条。

    这样的人,并不能说坏,但对于一国储君而言,这显然是不够的。

    那些文臣,希望出现的君王,便是喜欢听从大臣安排和建议的傀儡皇帝,治国让他们来治国就好了,皇帝只需要做一个吉祥物。

    这样的皇帝,大多是文臣们的梦想君王。

    在这样的教导之下,李瑛是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再正常不过。

    不过。

    自从苏澈出现后,便强行将李瑛从原本的歪路上纠正了回来。

    此刻李瑛的三观有一种被重新刷新的冲击,他呆呆的说着:“背信弃义,所以大仁……遵守道义,所以暴虐?”

    看着一脸震撼的李瑛,苏澈又喝了一口米酒,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此前从无一人告诉你这些道理?难道那些儒学大家,真就是一帮酒囊饭袋吗?”

    李瑛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苏澈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着: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是这天下的拥有者,可皇帝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所以要治理天下,就必须要将权利分给官员,让他们帮忙治理。”

    “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是皇帝的私人财产,因为大私,所以大公,多数皇帝不会让百姓活不下去,然而官员和那些世家大族,却没有这个顾忌,他们不要命的捞钱,各种兼并土地,盘剥百姓,在无数百姓的身上作威作福……”

    “所以,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君王,要和百姓站在一起,而不是和那群官员、和那群世家大族站在一起!”

    “百姓是君王的百姓,而不是官员、世家大族的百姓!”

    “君王需要世家大族的支持,夺取这个天下,需要官员的帮助,治理这个天下。”

    “可你若是认为,因为如此,你便是与官员与世家站在一起的,那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蠢货!”

    “皇帝是需要世家和官员的支持和帮助,但官员和世家不过是这王朝的吸血虫而已!”

    “王朝之所以会灭亡,多是因为吸血的世家和贪污的官员太多,将百姓逼得活都活不下去了!他们来回都是死,只能誓死反抗!”

    苏澈这话一语道出这个所谓皇权的真相,可谓是直指封建制度的本质。

    这对太子李瑛而言,毫无疑问又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瞪大了双眼。

    过了半晌,李瑛又问:“那暴君呢?”

    苏澈笑道:“所谓暴君,就是皇帝化身最大的吸血虫,跟着那群官员、世家一起吸血盘剥,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利!结果因为动了那些本属于世家大族的利益,便被世家大族联合推翻,仅此而已!”

    这一番话让李瑛有些恍惚,这与他以往的认知可谓是截然相反,可他又没办法反驳,哪怕不愿意相信,可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一个残酷,又极其真实的现实。

    有那么一瞬间,李瑛忽然明白,为什么天子会自称自己是孤家寡人了。

    帮助他的大臣,外戚,勋贵,无不是想在他的身上获得更多利益,要从王朝的根基盘剥利益的吸血虫,而君王却不可避免的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这是一条无解的道路。

    哪怕借助寒门子弟,依旧没用,屠龙者终会成为恶龙,寒门子弟们最终还是会成为新的世家贵族,哪怕君王再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死循环。

    领悟了这一个真相后,李瑛自嘲一笑,一脸痛苦的说:“依先生这么说,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万世之基业,一切都会慢慢走向死亡,无论如何改革,最终都会走向灭亡,父皇励精图治,才过去这么些年,就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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