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我鄙视这群不贤的人,正是仁爱的表现,你为什么一直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我毒辣呢? 你说我与那些被抨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难道作恶的人就不能抨击?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我听闻您管宁的志向是做一个隐士。 可古人所说的隐士,是品德高尚的人,是能恬淡安分的人,是善良正派的人,是自安于命不妄求的人,是宣扬正确主张的人。 而你要成为的隐士,难道是没有才能而自吹有才能的人?是没有智慧而自吹有智慧的人?是贪得之心永不能满足而又假装没有贪欲的人?是行为阴险肮脏而又硬要吹嘘自己谨慎老实的人? 这便是你所谓的隐士之路吗? 那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 苏澈这一篇文章,同样是攻击性拉满,这个管宁既然胆敢跳出来,那就绝对不能放过,必须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瓷的!既然站出来,那就做好被喷的心理准备! 不多时,当管宁看到这篇文章后,羞愧难当,直接割了自己的长发,作为赔罪,随后便不问世事,潜心读书。 在这个时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剪去头发。 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为了提醒自己,就把自己的头发剪了来表明自己的志向,这就是削发明志的来源。 此刻管宁将头发割了,算是很庄重的赔罪,甚至有点过分了那种。 这引起了管宁一众好友的惊叹,后来还衍生出了一个成语,叫管宁断发,表示翻然悔过的意思。 管宁虽然认怂了,却不代表其他人认怂,依旧有人跳出来继续攻击鲁荀。 一时之间,荆州邸报化作了大汉文坛的战场,可谓是无比热闹。 这一次跳出来的人叫段文纪,要么是个无名小卒,要么是和苏澈一样,取得是笔名,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一些,这是因为害怕骂战输了,导致丢人现眼,到时候不得不像管宁一样割发谢罪,可就不好了。 这段文纪说:你骂别人是贱儒,以此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等到其他人来反驳你,你却立刻攻击过去,仿佛天下士人都是贱儒,好像一有人反驳你,那这人便是贱儒,你便要立刻攻击别人!这并非仁人的表现!这是低劣的行为! 这很没水准,苏澈都懒得回应。 但他想了想,还是回一下吧,万一让这人以为自己赢了可就不好了! 苏澈说:贱儒去攻击别人,却不能让人攻击贱儒,否则便不是仁人的表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下间的士人当然并非全是贱儒,可有些人总是因为利益或者关系而维护贱儒,并试图驳斥我,而挽回贱儒的名声,我自然要骂回去。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还跳出来狗叫,简直太可笑了!看来和那些贱儒也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笔名叫段文纪的士人很是恼火,直接将邸报撕得粉碎,却没有继续回应,再无下文。 很快又有一人冒出,叫薛文,显然也是个笔名马甲。 薛文说:你时常引用荀子的话来反驳人,可很多话基本都是在断章取义,却将其当做了圣人的道理,让人不准反驳,否则反驳了就是驳逆了荀子,这样的诡辩,和那些贱儒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苏澈回:你说我断章取义,那就将你的理解说出来……难道圣人的话语,你一个人便能全部理解?你的理解就一定是正确的?我的理解就是断章取义?难道说你已经掌握了圣人的解释权?如果你说不出来道理,那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笔名为薛文的儒生,直接被呛得差点吐血,他是当代大儒,还真掌握一部分圣人经文的解释权,可这话根本不好说出来,否则别人一看就是他,会质疑他的用心,一时间很是郁闷,无奈的退出了战场。 很快又跳出来一人,他直接询问鲁荀:无军功不封侯,何解?此乃倒行逆施,指出这个过错的人,却被你贬低为贱儒,这是什么道理呢? 苏澈立刻回应:《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记载:白马之盟约。 其一,国以永存,施及苗裔。(第一,只要汉帝国存在,大臣们及其子孙就永远有酒喝有肉吃。) 其二,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第二,不是刘氏子弟而称王的,天下可共同击灭他。没有功劳不是天子所封而封侯者,天下共同讨伐他。) 此功乃是功勋,将其私自当成了军功之说,乃是以讹传讹! 那张仲景因为剿灭瘟疫的功勋,被皇帝册封为济世侯,可谓是合情合理。 我在贱儒那文章里,甚至都懒得说这个…… 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是读书人,肯定会有学问,不用我多说。 可你竟然连这个都没弄懂,简直就是一个不读书的文盲! 快点滚回蒙学的地方,从零开始学习吧!不要在这种天下人都看得到的地方丢脸了! 很快这人看到这篇回应,直接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个时代的士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可既然他们讲道理,那苏澈就和他们好好的讲讲道理! 一时间。 苏澈在这大汉文坛,杀了个七进七出! 回应每个对手,苏澈都是攻击性拉满,很少有对手是他一合之敌。 渐渐地,随着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便再无对手了。 这天下间也再无一人敢质疑苏澈这济世侯的公正性,实在是被鲁荀给骂怕了! 而苏澈难免有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寂寞,他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大汉文坛,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 毫无疑问,鲁荀这个笔名,直接名扬大汉。 不管这是凶名也好,恶名也罢,出名那是绝对出名了。 普通的老百姓或许还会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对于所有的读书人而言,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 关于鲁荀的真实身份,很多人有所猜测,十有八九便是那济世侯张仲景! 当然,也有人说鲁荀是那张仲景的父亲张宗汉。 还有人说是那南阳郡干了几十年的郡丞鲁观,因为都姓鲁嘛。 这位鲁观老先生,还是不可避免的躺枪了。 这让鲁观解释了好久,可还是无法洗脱嫌疑,这让老先生很是忧郁,生怕有激进的读书人来刺杀他。 而苏澈却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 他在骂爽了之余,却是若有所思。 既然骂都骂了,那这个笔名绝对不能就此废置,那就多写几篇文章吧,必须得继续搞事情才行,骂一骂天下间的那些贱儒,唤醒一些有一腔热血的报国青年! 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苏澈已经将南阳郡积压的公务处理一空了,也算是有些空闲时间,可以和张莹玩耍,管一管程锦商会的事情,顺便再写一些文章。 现如今,程锦医馆遍布天下,赤脚医生多如牛毛,根本不用苏澈当一个“坐堂医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写一些文章,唤醒更多的人,倒也未尝不可。 苏澈没有多想,直接开始动笔,可写着写着,苏澈又有了许多新的想法。 于是他决定暂且不骂了,先写一篇石破天惊文章再说! 三日之后,各大邸报上,多了一篇文章,名为——“儒说”。 苏澈从各种刁钻的角度阐述当代儒道的缺陷之处,说现在的儒家已经脱离了人民群众,成为一种假大空的学说,这不是真正的儒道。 随后他又引经据典,从古至今,详细指出了儒家之学的真正方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