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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脆响。

    众人都呆住了，掩着嘴小声惊叫。

    天啊，打人了，还是打脸！

    言蹊被打得耳朵嗡嗡响，许久才缓过来，低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慢慢抬头，将右脸转过去：“打啊，接着打！

    黄素珍！有些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言蹊没有叫她母亲，而是叫了她名字。

    “我看夏凝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从小到大，你有过真心待我么？不让我上学，不让我吃饱，没完没了的家务活计……我甚至觉得你是在虐待我！

    好，你总说夏凝对我有恩，让我读书，给我饭吃，给我衣服！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吧，我没照顾她么？

    从小到大，我就是她的小奴才，上学给她背书包，放学给她讲作业，夏天给她扇扇子，冬天给她捂手。

    还要把所有的知识消化，一点一点讲给她听。

    难道我做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就一个房间而已，这间和那间能差多少，都是朝阳，面积都是一样大的，你告诉我差在哪里？就因为我住这间房，有人气，你就非要换给夏凝是吗？甚至是不惜折腾我，扔我的东西？

    黄素珍，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没看到我过敏么？没看到我脚腕打着石膏么？从你来到现在，你有问过我一句吗？我本就不得顾卿寒喜欢，日子在顾家过得艰难，全靠六婶疼惜我，大家帮助我，才勉强过的好一些。

    可是你呢，才来半天不到，就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到处说我是冷血自私，不知感恩是个白眼狼。

    你是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讨厌我，你才甘心！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你闭嘴！’你就打我一耳光，我TMD比奴隶都不如？

    黄素珍，我看你不是我亲妈，你是我仇人吧！”

    六婶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般内情，程母竟然这么对言蹊夫人？

    其他佣人也皆是眼眶通红，鼻尖发酸。

    太过分了，后妈都没有这么狠，这都什么年代的，居然还有人不让孩子上学？

    程母愣在那，呆呆望着言蹊出神。

    自己对她有这么差么？

    一直以来言蹊都是逆来顺受，虽然偶尔会委屈，但只要她说一两句好话哄一哄，她立刻就开心了，是个孝顺到极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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