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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白纸上，描绘了半边院子，白墙黑瓦，朴素随意。
细看的话，线条还有些歪曲。
但整体风格圆融自然，令人眼前一亮。
这不像是四五岁小孩能画出来的，尤其还是一个没有参加过任何兴趣班的乡下小女孩，更显得其天赋。
“真厉害。”张瑶接过一看，有些错愕，看了看兰兰，“我记得前段时间看过你的画，没这么好，进步真快啊！”
线条简朴扭曲，但已经有五成形似，一分朴素神韵。
“我看看。”秦兰芝接过后，同样微微点头，“真不错，我都不敢相信是她这年纪能画出来的……”
“她天赋很高啊。”
传给马千秋，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同样出声称赞。
他亲戚家有不少孩子都参加了美术兴趣班，学习条件优渥。
可兰兰水平还更高一筹。
“这自然纯真的画风，十分难得，是很多画家欠缺的。
“她要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可惜可惜。”
马千秋连连点头，指出这只完成大半的作品，最大的优点。
“可惜什么？”张瑶有些疑惑。
“这个……家庭条件很重要啊，学画画的成本很高，不提学费之类的，像画笔、画纸，长期下来，对她家庭是不小的开支。
“意外因素太多了，将在只是小孩心性，当成消遣。
“将来她把这当梦想，想朝这个方向发展，家庭会是最大的阻力啊。”
马千秋见过太多例子了，往往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钱。
尤其是小地方的人，观念落后，很少有开明的家长。
秦兰芝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这年纪，不可能靠自学达到这水平。她父母或者长辈中，兴许是绘画行业的精英。”
言下之意，马千秋没必要太顾虑。
兰兰有些迷糊，只能理解大概意思，她开心仰着头，连忙说道：“我的老师是叶小凡！”
她爸爸是这么让她说的，不管谁问，都要这么回答：老师是叶小凡。
她也觉得叶小凡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自然而然，语气上带着几分自豪。
“真的？”秦兰芝有些讶异，看向张瑶。
“我不知道，她这么说，肯定不会是假的咯，我更意外小凡会有耐心教小孩子画画。”
张瑶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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