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才不得不逼得霍大将军,一掀桌子,大喝一声:「上,硝化甘油!」 来嘞,客官,您要多少斤?冲您给钱这么大方,不是,是冲您只要能让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小女子我,戎装虽未在身,但使命犹在。五十个蒸馏器,能给您滤冒烟儿。 许田芯边在心里嘻嘻哈哈地夸赞霍允谦,边将小本子重新揣回怀里。拢完账了,自己这趟下山,净赚三千五百三。 这么绕嘴干什么,许田芯重新将小蓝帽戴好,心想:三十两不要了,给她三位叔叔当零花,让二叔给婶子买头花。 毕竟这就相等于在现代兜里揣着三千五刚发的工资,花三十块钱还会眨眼吗?两杯奶茶请亲朋,五十两银票都是零钱。 许田芯又用一沓银票给脸扇扇风,有点热。 心想:她果然不是一夜暴富的人,用了两夜。 犹记得就在前不久,她曾思考过一个很深沉的问题。 那就是:你很穷,假如你突然有钱了,你会怎么花。多么值得动脑的问题。就差有钱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她摘掉了假如的帽子。她就是有钱,剩下一无所有。 真是遗憾,许田芯忽然一叹。 给她直播间停更几日扣工资也就算了,关了干什么,害得她不能将快乐及时分享出去。 要不然是不是给家人们看看,她就是这么肤浅又快乐。 台词都想好了,没处发挥: 「大家好,我是富婆了,还没正式富,这是预富款。哈哈哈哈哈……」 车外面,葛七突然被银铃般的笑声吓一跳。 许姑娘看起来很文静,炸屋子时是很冷傲,但你如果听过她的笑声,就当他没说过文静和冷傲这俩词。 而且许姑娘这一路,都在自己哄自己玩,还玩得挺开心,这也算本事。 雪越下越大了,葛七抬头看眼天空。 就在葛七一晃眼的功夫,他突然抽出佩剑护住马车喝道: 「什么人?!」 路边冲出来一位老汉,口中喊着:「是田芯吗?」 老汉两手揣着衣袖,扣着大棉帽子,不等人回答,又自言自语低头失望道:「不是啊。」 他家田芯哪里能坐上马车。 唉,要急死了,田芯儿哪去了。 车帘忽然掀起:「关爷爷?」 关二秃第一反应以为幻听。 当揉揉眼睛,仔细确认戴着漂亮小蓝帽的姑娘正是许田芯时,关二秃再受不住,他眼圈红了,冻得身体僵硬,几步跑得顺拐朝马车奔来。 「关爷爷,快进车里暖和暖和。家里没有客人了吗?您怎么又跑到这坟地来,不去澡堂卖货?」 关二秃用棉袄袖子蹭蹭流到嘴边的眼泪鼻涕,心想: 哪有心思卖货。 这两日,他心理压力老大。 关二秃埋怨自己,果然是八字太硬吗?又方没影一个。 其实早就该知道的。 他曾经院里养棵金钱树,一直也没钱,树都死了,被他气死的。 所以说,这么大的方劲,就该谁对他好,他就离谁远些。怎么还能贪图田芯像亲孙女似的给予他的那些温暖呢。 并且关二秃已做好准备。他刚刚是烧完纸爬上路。 寻思提前给那面的自己多烧点纸钱,这样到了那面坐地就能成为暴发户,再不过这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日子。 也给他常去那片坟地的各位老兄弟都烧了些纸钱,到了那面还能有一帮朋友。 然后,关二秃决定再等一天,如果田芯儿依旧没有回家,他就从茅房里找出攒的银钱留给女儿和外孙。 再去把家里剩下的那一间半屋子、仓房,连同茅房,挨个爆破。 还不知要咋爆破,犯罪也挺难。反正就放火烧,别燃着旁边大娥子家就成。要不然那婆娘厉害,容易他死了都跑坟地跳大神不放过。 至于许老太那面更是吓人,无法面对。 所以关二秃习惯性面对问题时,喜欢逃避,心想他也烧房,就能被抓走和田芯儿蹲一块,俩人是个伴儿。 「关爷爷,您别哭了。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您就考虑一件事,假如你突然有了三百七十两,再加上您已存的五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