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所有人都沉浸在,制作出更有威力炸弹的喜悦中。 吕岩却在抱住许田芯时,将许田芯的脑袋按在胸口。 她正用极小的声音在许田芯耳边说道:「永远不要说出甘油的配比。就说它会受多方影响起不同的反应,只能靠目视观察。讲不清楚,没有标准答案,你这个人就会是标准答案。」 吕岩又将许田芯的小脑袋瓜,使劲往怀里按了按: 「可记下了?!」 记下就笑,表情不要有变化,观战台上有人在看。 许田芯一愣,远方观看的能是什么人? 不言而喻。 而吕姐姐这是在担心她研制成功,会被灭口被斩杀?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全交代。 因为不是不告诉,而是学过化学的现代人都知道。 首先,化学实验,确实会受天气和室内温度和湿润度有不同的反应。甚至在实验变化过程中会出现物理现象。 所以只告诉用盐能析出甘油,可用多少油脂又要放多少量的盐,即使后期可以慢慢试出来,但是皂化成什么样开始放盐才会让高级脂肪酸钠析出,它的密度比水要小,要浮在上层什么程度,才叫会彻底分离出固体和液体。 包括析出滤液后,怎么样再将甘油,从带有杂质的滤液里面提纯,这又是另一个步骤。 也就是说,整个过程,要有盐析,有过滤,有蒸馏。相等于是三个步骤,才能最终做出有爆炸威力的甘油。 期间每一步,连柴火不一样,水温沸点也会不同,吕姐姐有句话说得很对,她确实需要用肉眼观察,文字根本没法说清。 除非带徒弟,手把手教做实验。 所以在许田芯看来,灭她口,掐死她一个小虾米一点好处也没有,大家合作不好吗。 她卖她的开塞露。 到时,镇北军的决策人甭管是什么目的,她还能帮忙隐藏。 因为开塞露里面就是大量的甘油。她这个很不打眼的生意,却有最正当的理由能大量生产,让别人根本就联想不到炸药上面。 但是让镇北军找人专门做甘油,倒是会引起怀疑。你工厂设在哪?你做它干什么?还能藏得住吗? 索性不如留下她这个大成手。 名义上再买一些她的药,暗地里,她给塞夹一些不是药的纯甘油。 你看,双方利好,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足够隐秘,才能藏住更大的秘密。 而这个想法,也是许田芯将硝化甘油的配比老老实实上交的原因。 她不想再碰硝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她才不会直接给出成品。她是出配方的,又不是流水线给制作炸弹的小工,万一哪次跑得不够及时被炸死冤不冤。 至于后期,在提供甘油后,许田芯还真为镇北军的决策人,提前操心了一把。 她心想: 到时姓霍的(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是姓霍的。而不是曾经我亲眼见证的,明明一代名将却住山洞不占地方便宜,还伸手帮扶在暴风雨中前行的百姓,又为抗灾义不容辞的霍大将军。你暂时态度不明朗,就先这么叫吧)。 总之,霍老三,听闻排行老三嘛,许田芯深吸口冷空气: 你不如找位信得过的,自己再开家和我、连同和我们二道河村,都完全不搭边的鞭炮厂,两者一点联系也没有。 你这不又有合理借口藏硝了嘛。 包括硅藻土的囤积,就明令以清理河道为借口。 到时,镇北军哗啦啦开过去,你就捞呗,既得美名又能白得多少硅藻土。 然后你再用这些此时此 刻在场的亲卫军们,还是近卫军啊?许田芯也搞不懂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又叫什么。 她只认识吕岩和岁禾岁丰,听闻吕姐姐只能带这俩人进场,其他部下根本就不在。 也就是说,现场这些军将的来历,就是受那位姓霍的直接指挥吧,属于心腹暗卫们。 总之,不管霍老三,你是想造反还是去干疆外,打到欧洲都没人稀得管你,炸药配比已经给你就用呗。你再将这些信得过的手下藏在荒郊野岭,将她给的甘油,你们私藏的硝,以及合理借口得来的硅藻土一合,做成成品。 想打谁就往哪里运呗,杀她干什么呀。 疯啦? 霍老三你要是敢发疯,最终只会是没有追随者。 毕竟难道在收拾完她后,之后研究出她「神迹手艺」的工匠,被利用完也杀?看看她的无头女尸,谁还敢研制出来。 连今日在场,知道这个秘密也杀?杀得过来吗? 而且会让许多人的心理产生反应,不敢说别人,吕岩姐姐就会是其中一个。 大家深夜会想,你心眼子跟针鼻儿大小似的,总是不放心这个那个,将来谁还敢献策献计? 追随你的那些心腹大将们,谁还敢和你同担风险共享秘密?尤其是得知你秘密这点,会让他们很不安产生怀疑。 更何况一个男人,你可以身无分文,但必须要心有山海,有令人敢抛头颅洒热血去追随你的魅力。 要是连这点魅力都没有,如井底之蛙只会自私保全,还名将呢?不如归去,别带更多的兵了,会影响大家发展。 观战台上,霍允谦突然连打三个喷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