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又听了孙女的安排,她这才听明白,合着这还不是普通的在家里玩油烧着屋子,而是在鼓捣化学武器。 做个痔疮膏和开塞露这么危险的吗?这份钱不挣也罢吧。 难怪孙女以前和她说,奶,做肠镜之前几天不准用开塞露,它含有甘油进入肠道后会被细菌分解出甲烷和氢气。这些可燃气存在肠道里,做肠镜需要切息肉,电刀电凝有可能引发爆炸。 她当初只简单过一耳,谁没啥事儿去那么糟心的科室看病,咱老百姓一般能挺都挺,要不然里面鬼哭狼嚎的。你就看吧,那个科室互相谦让都没人想插队。 许田芯见到老老太就顶着一张黑脸问:「有热水吗?」 老老太扶住门框,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让给检查身上有没有伤,不让碰:「……有。」 「太奶,快准备两盆热水,我和关爷爷要洗澡换衣裳,再找件关爷爷能换的衣裳。」 老老太小腿紧倒腾跑回屋,心想:那可没有,家里仨有都是大高个。要么出去借,可瞅这样要的还挺急,看来只能穿她儿媳许老太的衣裳。 这面许田芯进屋抓住关二秃就开始冲洗眼睛,也用水瓢舀水也自个用流水清洗眼睛,又用香皂快速洗掉脸上脖子和手的黑泥,冲洗皮肤。 身上这身衣服不能要了。 许田芯解开衣扣就要脱。 许老太赶紧「嗳嗳嗳」制止孙女。 许老太才想起,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白慕言和白慕言的同窗。 虽然孙女里面是棉袄,没有露肉,关二秃瞅见也行。 但是黄花小伙子却不能瞅,尤其是读书的年轻异性,寻思咱家姑娘咔咔就脱衣服,那也太汉子了。 反正要拦住,不能让瞅见。 许老太执拗地想,赶紧让白慕言带着同窗回铺子等待,嘴上连忙道: 「出点岔头,抱歉了,你们先回去。 还不行,对,冻够呛不容易来一回,等她忙完处理完这面再看能不能做。 那个啥,我还要嘱咐什么来着……」 许老太脑子有点不好使。 白慕言理解许老太语言稍显混乱。 说实在的,白慕言也一直处于懵逼状态。 他实在是后怕,这个姑娘差点在他眼前就要没了。 看那架势,房盖掀开,墙和门窗倒塌,炕都炸开了,稍稍晚跑一步许田芯就会被炸到天空起飞。 他万万没想到许田芯制个药还能如此危险。 回铺子路上,白慕言的同窗才稍稍缓解震惊。 他看眼白慕言,又特意从牛车探出身子,看眼倒塌的半边房子,心想:真刺激啊。 当时,他明明离 得很远,听到动静却情不自禁往后跑了几步,怕被炸到。 与此同时。 铺子这面也得到了消息。 不是得到,是听见了,大伙还愣神呢,你听见了没?怎的啦?是哪打来啦! 村里以关二秃家为半径封锁,小孩子们在炸那一瞬就滑雪来送信儿。 小娃们言简意赅对刘老柱道: 「报!田芯姐姐和关爷爷被窜天猴崩出来了!」 于芹娘正在切菜,闻言菜刀一斜,左手食指第一截当即哗哗出血。要是再使点劲儿,这截手指头就被剁掉。 于芹娘顾不上手指出血:「田芯怎么了,你说俺家田芯哪伤着啦?」 小娃子们:「……」实不相瞒,好像整场事故,你是唯一受伤的。 许家仨有更是第一时间蹿上车,正好白慕言车辆过来,听说田芯没受伤也不放心,非要赶回家看看。 刘老柱是拍大腿骂关二秃,一边心想:难道田芯那种天道好运,还有宝器红秋裤穿在身,也镇不住关二秃的邪性吗?一边赶紧跟车回去安顿安顿村里事情。 大娥子一家被通知今晚不能回家住。 大娥子没有当回事,她挨个偷摸通知家里人说:「到了咱该表忠诚的时候了,往后咱家是能置办得起骡子还是马,能不能得到重用,就看这一哆嗦。」 绝对不能抱怨,并且也不借机邀功。房子要是真受牵连塌了就塌了,许田芯那孩子,她看人绝对不会错,心中有数,咱越是啥也不说,越不会亏了他们。 而村里更多的人是互相在担心着唏嘘着。 他们忽然想起许老太的那句话,叫作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不要只看人吃肉眼馋,见不到人挨打的时候。瞧瞧,田芯和关郎中挣得多,可也是真危险啊。 做点药都炸了,听说好像是器皿炸的。像这两日,关二秃挨个扒屁股,伸手进去搅动,不容易挣点银钱,这回还要重新盖房子。这不等于卖了孩子买个猴,白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