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意乱情迷 六-《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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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之人皆知,莳华馆背后的靠山是靖海侯,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穿着墨翎卫的制服去到那里惹事?”
“可我事前并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行!你回营内问问,有哪个敢这样身着军服,大摇大摆往青楼里钻的?更不要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莫不是将我御翎军的法纪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难道就这样任人欺负?!”黑瞳少年梗起了脖子,还想辩解。
向百里却将手重重一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教你们武艺,不是让你们用在这种地方的!若是身上的劲无处使,明日起便给我去营中扫三个月的茅房,罚没所有俸禄!错就是错了,我不想再听任何理由!”
“百里大叔,今日明明是我惹出来的乱子,为何偏偏只骂他们两个,只罚将炎一人?要罚便一起罚!”少女不禁为同伴鸣起了不平。
向百里却是转过身去,语气从未如此严厉:“再多说半句,加罚三个月!”
见老师真的发动怒,将炎连忙按下了脾气倔强的甯月,让其不要再吭声了。顶着围观路人的指指点点,三人跟着青衣将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梓潼街。
翌日,向百里于文德殿上主动奏禀了此事。国主祁和胤却觉得市井纷争并无甚要紧,也未再继续深究下去。
而后,早朝一如既往地进行了下去,很快便接近了尾声。然而就在青衣将军以为这场风波终于快要平息下来的时候,始终保持缄默的靖海公却突然开口了:
“陛下,臣有本要参。”
“所奏何事?”
“臣要奏的,同昨日在莳华馆发生的骚乱有关。”
“此事方才百里爱卿不是已经奏过了吗?”已准备退朝的晔国公看了一眼这位满脸愤慨的亲王,知道其心有不甘,言语间也带着一丝劝解之意,“寡人明白,那莳华馆乃是王兄与人合力经营,遭受如此损失自然心疼。不过,寡人也有所耳闻,那间妓馆赚钱的手段,似乎并没那么光明正大。如今百里爱卿已经答应拿出自己的俸禄用以偿还损失,不知王兄还想如何?”
殿内百官纷纷侧目看向了靖海侯。他们知道这位矮胖的亲王同向百里一向不合,但此时却也想不明白,为何数十年来一向以国家社稷为重的他,竟然会因为因为金银钱帛的事在大殿之上纠缠不休。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祁守愚狠狠剜了身旁的青衣将军一眼,竟忽地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跪了下去,义正言辞地奏道:
“臣下并非是此等贪图私利之人。只是方才百里将军在有关莳华馆骚乱一案的表奏中,似乎遗漏了一些事情。因此臣感到颇有些疑惑,也不知他是有意隐瞒,还是无心疏漏,故而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哦?百里爱卿,可有此事啊?”
“正如臣先前禀奏,涉事的将炎已依军法杖责四十,罚俸三月。少主也已知错,自行返回归鸿苑内闭门思过。莳华馆中所受损失,臣已命人尽数统计在册,并反复核对,实不知督军大人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听闻此言,跪在地上的祁守愚却当即冷笑起来:
“向百里,欺君乃是重罪!你明知昨日于那莳华馆中造成严重破坏之人,其实并非少主与那黑眼睛的小鬼,而是那个叫做甯月的红头发姑娘,为何方才在奏禀时只字未提?”
“纯属子虚乌有之事!甯月只是区区一名柔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对偌大一间妓馆造成严重的破坏?”
向百里脸色微微一变,坚定地矢口否认道。
“那便是你有意隐瞒了!本王怎地听那莳华馆的老鸨说得清清楚楚,昨日分明是那红发妖女施了妖法,才会令城内骤起旋风,令馆内损毁严重。巫咒秘术早在数百年前便已被明令禁止,眼下你如此包庇此名妖女,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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