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骗朕是为自保,且他若不病弱,你以为墨景岳能容得下他活到现在?” 景帝摩挲着杯沿,“当年墨景延死的突然,余氏得了癔症言行疯癫,恰逢南楚来犯,朕逼不得已只能将镇南王位给了墨景岳。” “朕将墨玄宸接进京中时,他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在,整整半年都没下得了床。” “那般处境凶险,又无人能够庇护,伪装病弱是唯一能够自保的办法。” 景帝自己知道自己,那时候南地大乱,他虽将镇南王府交给了墨景岳,可心知那人绝非良善。 接墨玄宸入京照顾墨家血脉是小,想以他占着世子之位牵制镇南王府,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墨玄宸温顺乖巧,不争不抢,景帝才偏宠多年。 可如果当初进京之时,他便显露出精明聪慧,甚至小小年纪便知隐忍蛰伏,景帝自认恐怕留不住他。 他不会养一个狼崽子在卧榻之侧。 景帝感受着茶杯上传来的温度,神色冷漠: “这一次若非是镇南王朝他动手欲置他于死地,此事又牵扯上了宋家和他心爱之人,他知道就算将谢家拉下来,朕也会疑心宋家,甚至会派人严查此事,而宋家所做并非没有破绽,所以逼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展露锋芒。” 冯良张了张嘴:“奴才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他真将朕当了爹?”景帝嗤了声,“你听他胡扯,他对朕防着呢。” 冯良闻言忍不住道:“那陛下怎么还放过他?” 景帝看他:“不放过如何,杀了他?” “你真以为那小子死了后,朕拿着个探子就能问罪镇南王府?” 冯良张张嘴。 景帝满眼嘲讽,“只是一个死无对证的探子,没有实证,墨景岳大可一口否认。” “到时候不仅不会承认他害了墨玄宸,甚至还可能反咬朕一口,说朕害死了他们镇南王府的嗣子,给了他机会挑唆墨家那些领将跟随他造反。” “你以为朕这些年不动镇南王府是因为找不到借口?” 景帝靠在椅子上冷漠嗤了声,“墨景岳行事没那么干净,想动他们也不是没有借口,可一旦动了,墨景岳势必会反击,若没有墨玄宸这个世子压着镇南王府那些老人,南地必定会大乱,而墨景岳没了牵制也能带兵长驱直入。” “可墨玄宸只要活着,只要他人还在京城,这世子之位还在,当年墨老王爷和墨景延留下的那些嫡系就不会认墨景岳为主,他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镇南王!” 杀了墨玄宸固然一时痛快,可届时他也没了牵制墨景岳的软肋,反将南地兵力全部拱手让给了墨景岳。 冯良能跟在圣前本就是聪慧之人,他闻言只想了片刻就明白了景帝的意思,随即忍不住瞪大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