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牢头自然恭谨的照顾着对方,说不准人家以后出了大牢还能记得他一点恩情。 当晚换了班,牢头说话算数,一路顶风冒雪的去了宁家的宅子。 宅子内外一片寂静,牢头抓着门环扣了两下门。 “谁呀?” 门内传出一声询问,一个高大的人影儿嗖得一下从巷口闪了过去。 牢头缩了下肩膀,以为看错了,又朝门内回话:“来替您家宁三元回话的。” 门内窸窸窣窣一阵,很快,便有位鹤发白须的老者从门内走了出来。 是于四叔。 今儿去大牢时二人见过,为了给父女俩留足说话的空间,于四叔还专门硬着头皮和牢头搭话来着。 这会儿瞧见是他,于四叔从来不苟言笑的脸上费劲的勾出了个弧度。 宁馨说这是懂得审时度势,她爹现在在人家手底下,都必须对这帮兄弟们态度好点。 “成文有话要带回来?” 于四叔刚问完话,牢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已经换了寝衣的宁馨披着件大氅,由下人抱着,打着伞走了出来。 “您来了,是我爹爹有什么事儿吗?” 她笑的甜美又虚伪,脸上的疲惫几乎都快藏不住了。 但从牢头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高高扬起的唇角,只觉得这丫头真是讨人喜欢,不愧是宁三元的闺女。 “宁三元托我回来取一些他的书本笔墨。” 他跟二人说了宁成文的需求。 宁馨一拍大腿“哎呦”了一声。 她都给忘了,年后不久便要考乡试。 这是凶案,加上她今日去见罗知府,对方隐隐约约的态度也让她明白,这件事情恐怕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既然如此,她爹在大牢里待得时间就不会短。 刀不磨会生锈,人不学会落后。 别人都在书院里头悬梁锥刺骨,她爹在大牢里也不能松懈。 想到此处,她笑眯眯对牢头道:“知道了,很快我会叫家里下人将我爹爹需要的东西都送去的,辛苦您了。” 说着,她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从袖筒里伸出来,摸出块不小的银锭子塞到了牢头的手里。 “今日天太晚了,就不留您了,您自去吃些热酒暖暖身子吧。” 银锭子被她小手攥的热乎乎的。 这一套话说下来,牢头心里也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滚水似的。 他接了银子,一边说会好好照顾宁成文,一边又提起:“方才我在门口好像瞧见一个黑影儿,不知是不是盯着贵府的。” 宁馨眉头一皱,于四叔也是脸色一沉。 他习武多年,按理说家中附近有人听墙角他不会不知道。 可偏巧今日落雪,屋里点着暖炉,外头落着雪花,他这一直引以为傲的耳力竟然就没有发挥出作用。 “好,知道了,多谢。”他朝牢头拱了拱手,顺带将人送出了府门之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