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岳景深说完便走,没给宁馨再问他为何连中四元以后就消失了的机会。 但眼看他方才的表情,宁馨也猜测出那绝不会是一段好的记忆。 那就没必要非得戳人伤疤了。 宁馨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苗子,若是顺利殿试,说不定是一个好官。 教育是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大事。 能连中四元,这位岳文曲除了有天赋还得够勤奋努力。 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宁馨难免觉得心酸。 她垂头耷拉脑由云黎送回了家,连晚饭都不想吃,一头就扎进书房里面。 也不是想逃避什么,只是她被岳景深刚才的话说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又联想起了她爹。 同样的连中三元,同样的名噪一时,她无法想象要是有一天她爹变成了这副样子她该有多心疼。 同一时刻,书院里的宁成文也不安生。 顾云亭请假回家庆了生辰回来,喝多了点酒,就扯着他没个完。 一会儿说他不够哥们儿,自己生辰都不去看看。 一会儿又说他就是假正经,明明那么多小心思,却非在自家闺女面前装的单纯无害一张白纸似的。 他早就跟舍监申请了换宿舍,但最近一直没有空出来的宿舍。 所以他眼下也不得不还得被顾云亭这个醉鬼纠缠。 听到他迷迷糊糊在那儿嘟嘟囔囔,宁成文烦了,啪啪啪在顾云亭脸上抽了几巴掌:“要醒就醒利索点,要睡就别出声。” 顾云亭被打蒙了,他抬着脖子看了宁成文一会儿,又笑道:“看你这幅德行,叫我戳穿了吧,你这人心黑的很,却非得装成小白兔,非得叫你家闺女护着你。这回又要装什么?装离家出走的小可怜儿?等那丫头过来哄你?” 宁成文一愣,眉头皱的死紧。 但对上顾云亭明显已经被酒精搅浑的眼神,又勾了下唇,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顾云亭被蹬的直接磕在了床头的墙壁上,咣当一下,晕了过去。 见他终于闭了嘴,宁成文才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书案面前。 顾云亭说的没错。 他早已经摆脱了在大窑村在程家村时任人欺负的模样。 或许是从他第一次考中县试案首时候开始的。 他发现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想要什么都无法把握住的人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