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虐文主角变成咸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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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门好似比烟火还要明亮。

    谢疑垂下头,说:“被烟花吓了一跳,弄疼你了吗?”

    苏知吐了口气:“哦……还好……”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时候居然真的信了谢疑那么大块头的一个男人,会被烟花绽开的声音吓到。

    事后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当时被下降头了。

    都说恋爱使人智商下降,苏知此前觉得这句话缺少科学依据,此后认识到人还是应当时刻保持谦虚的心态、吸取前人的广大经验。

    第一朵烟花结束了,谢疑捏着他指节的手没有松开。

    苏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被握着指节的手。

    “……”

    随即,顷刻间门。

    第一朵烟花像是先行军的信号,浅浅的试探后是压抑不住翻涌不息的浪潮。

    烟花接二连三的从江面对岸升起,越来越密集。

    近乎急促。

    “嘭——”

    “嘭嘭嘭——!!!”

    往往是前一朵刚升入高空,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开,下一枚就已经从起点出发了,

    前一朵盛放的姿态才刚开始呈现出衰败的姿态,那一朵紧随其后的就已经绽开了,接替了正在离开消散的那朵花。

    最密集的时候,会有三四五朵烟花前后脚聚集在一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绚丽的花海。

    人工制作的花潮永不止息,永远盛开,永远有开得最好的一朵烟火停留在人的视网膜中。

    江岸这里一贯有节日放烟花的传统,因为烟火管制,已经缩减成每年一次,成了专门的烟花节。

    每到这时候,都会有许多人专门赶过来奔赴这一场盛会。

    人群的讨论惊呼声纷至杳来,许多人拿出手机拍照,聚光灯层叠闪烁,热闹的要命。

    到处都是快乐的气息。

    人们在看风景,并不知道他们本身,也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他们站在离人群远一点的地方,没有往视野最好的地方挤。

    苏知是因为不喜欢挤在人群中,他有点小小的洁癖,谢疑则是无所谓,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这里的烟花。

    他们周围的人很少。

    不过江岸如此宽阔,安静地包容着这里的每一位或专心或分心的看客,从他们这个角度,依旧可以清晰看到烟火的轨迹。

    就是显得孤寂了点,看热闹这种事,一贯是聚众起来才能融入氛围。

    但也没那么孤寂。

    烟花一朵朵升至高点又绽开,奏响仿若鼓点般的节奏,那只握在苏知指节上的手松开片刻,又沿着他指背的线条往上碰。

    温热灼烧的温度也随之一寸寸往上攀爬。

    几个呼吸间门,就已经握住他的手背。

    谢疑个子高,手掌也比他大一圈,可以很轻易地把苏知的手完全包裹住。

    拇指还在揉苏知的手腕内侧的位置。

    苏知的整只手都麻了,脑子里只有烟火绽开的动静,咻——嘭,咻——嘭!像是把他的大脑也跟着敲得思考不了东西。

    以至于等到烟花结束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都被另一个人的指节磨红了。

    夜色中原本黑沉的江面被不断炸开的烟火映照得明亮璀璨。

    粼粼的水波摇晃,像是挥洒了碎钻。

    在被完全握住的那一个瞬间门,苏知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学室友对他说的那一番理论:只有心思不正直的人在被碰触到的时候才会很敏感。

    “……”

    对于朋友来说,他也不是没和别人握过手,苏知并不是活在真空地带里。

    和朋友碰到手的时候他不会这样。

    苏知不记得他那只手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了。

    只一直记得那种滚烫的温度,好像一直延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往后每一次路过江岸,都会想起那一天的烟花。

    有一次回去的巧,正赶上那年的烟花节。

    和他顺路的同事兴奋地下去看,还招呼苏知要不要一起:“上班这么无趣,难得有免费的休闲娱乐活动,不看白不看啊!就是这环境对单身狗有点不友好,哈哈,到处都是小情侣,好像是说在烟花下谈恋爱特别有氛围感吧,每年都是这样,明年我一定要成功脱单带女朋友来……”

    苏知看着一如往年热闹的人群,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有些呆愣。

    半晌才摇摇头,看着同事走入其中。

    他的车停在路边,静止数分钟后迟缓地启动。

    滑入路面开远。

    后来某一年,本市出了更严格的烟花管制条例,大概是苏知独自生活的第三年,政府为了环保和安全起见,彻底取缔了烟花燃放,每年一次的烟花节彻底没了。

    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烟花盛开的模样。

    ……

    被苏知凶了一下,谢疑的手收回去了。

    但随即,他的唇瓣落了下来。

    苏知被他亲的眼角一热,因为想起往事而有些迟缓的思绪回笼。

    走神的大脑反应比较迟钝,直到谢疑温热的舌尖已经在他眼角舔了一口,他才手忙脚乱地抬起胳膊、抵着男人的胸膛把他推开。

    “……”

    苏知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像谢疑这样,太粘人了。

    看起来好像一只凶猛高大、可以随时出去打猎顺带着连主人也一起养活的猎犬。

    任凭谁都很难想象到,这只狼犬每天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挤上主人的小沙发,硕大一颗脑袋拱过来舔主人的脖颈、脸颊。

    当然,混乱之中舔到几下嘴唇,好像也是很正常的失误。

    你跟它好声好气地说:“沙发太小了,装不下你那么大的个头。”

    它扭头就会阴恻恻地把沙发给刨碎掉。

    苏知被他挤得头晕。

    怀疑人生。

    有一种理论是,人对某种东西的耐受性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只要循序渐进、逐渐加大脱敏的力度,早晚有一天可以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男人的碰触永远也不会耐受,每一次被碰到,他还是很敏感,感觉很鲜明。

    每一次,他的皮肤依旧会滚滚发烫。

    就像现在,仅仅是被吮了一口,他的眼角又热乎乎的。

    不用看也知道已经红了。

    苏知忽然觉得有点晕眩,心口说不上的酸软。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他加上上辈子都比谢疑多了近十年的人生经历了,可在某些事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疑随便一弄他,他就像个被碰到叶片的含羞小草一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好逗弄一样。

    一方面又觉得谢疑太过分了。

    男人没有给过他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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