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知的身影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后。 小助理情不自禁地伸长脖子, 像颗向日葵一样,一直朝着房门的方向看。 颇有种可以的话,他想一起跟着进去旁听的架势。 总助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才把他敲回神。 “别看了, 公司的隔音是经过专业测试的, 你就算把耳朵贴上去也听不到动静。” 助理瞬间心虚低头:“哥你说什么呢,我没想偷听。” 他缩回脑袋, 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一会儿手中的资料。 没过两分钟, 终究还是没忍住蹭到总助身边, 偷偷摸摸地问:“哥, 刚刚进去那个小男生你认识啊?” 总助眉角一跳:“什么小男生,人家二十多岁了,就是长得嫩一点,别乱说话。说得好像我们公司雇佣未成年一样。” 这话说的, 好像他们老板在违法搞未成年,听起来怪变态的。 不过说起来他记得老板和苏知开始的时候,人家也就刚成年没多久。 ……确实也不是道德感很强烈的样子。 算了,看在工资的份上。 他还是少在心里吐槽两句吧。 总助斜睨一眼这满脸藏不住事的新升上来的小助理:“问这个干什么?” 助理:“哎,也没什么, 就上午的时候不是老板被人撞了一下衣服弄脏了嘛, 就是他……” 总助:“哦, 哈哈。” 他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一声。 助理:“?” 他没搞懂笑点在哪, 不过这不重要, 接着问:“当时很奇怪的, 老板一点都没生气, 还问他胃不好为什么要喝咖啡!我这辈子第一次他被人怼脸上了还这么若无其事。靠他不是有洁癖吗?上次孙经理喝醉了和他多握了会儿手, 老板黑着脸洗了十分钟手。那会儿被泼了一身,还去抓人家手腕,还说那种话……我都看傻了我。” 总助:“对对对,要是我我也看傻。” “……”助理:“哥,你别笑我了,他们,老板,他,哎,他们是不是认识,什么关系啊?怎么连对方什么时候生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摸手腕呢?好奇怪啊,我越想越奇怪。” 总助不笑了,他整了整神色。 一言难尽地想,这傻孩子,八成没谈过恋爱。 助理把憋了半天的八卦一股脑说了出来,顿时神清气爽。 他自从撞见这件事之后脑子里一直在转悠着这些问题,都快把自己想拧巴了。 而且还很奇怪的是,明明当时老板并没有动怒,怎么回来之后反倒脸色沉得那么难看?他升上来也有一两个月了,从没见过董事长心情那么差的样子。 怎么也想不通。 憋死他了。 他看了看总助敛去笑意的神色,意识到好像说太多了:“呃,这个不能问吗?” 总助:“少说点上司的八卦,这些事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别拿出去跟别人说。被老板抓住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助理:“……” 不是,我看你听得也挺津津有味的啊! 听完开始倒打一耙了。 不过看总助的态度,那个男生确实和他们老板关系匪浅。 而且是不能明说的关系。 如果是亲戚朋友之类的,何必这么含糊不能明说。 总助道:“以后这位先生过来,你自觉点直接让人进去就行,懂了吗?” 助理:“……哦。” 好怪,更怪了。 聊完天后,助理独自坐在工位上,看神色仍有些走神,不知道想到哪里,忽然脸红了,鬼鬼祟祟地把脸埋进文件中。 总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 其实说到底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公司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 况且,以他对谢疑这位顶头上司的了解,可以的话对方恨不得把和小男友的关系写上大字报,贴到公司每一个角落公之于众,向路过的每一个路人展示一下: 看,这是我家的。 问题出在苏知那里。 细节的部分他也不太清楚,就只知道两个人虽然还算在一起,但苏知很抗拒在外人面前和老板太亲密。 可能是小男生脸皮薄吧。 而且他们老板那人确实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隐约知道一点,到不能说他真的做了很丧尽天良的事,他某种程度甚至是一个挑不出错处的情人,英俊,专一,大方。 这两年给苏知花的钱,不说别的,光是造那栋山顶别墅,处理地皮、产权、开发周围的环境,又在短短数月内建造完工,其中耗费的财力,即使是他这种经手过无数高金额企划案的人,也依旧会觉得不可思议。 就为了个情人建一个住处,值得吗? 听起来很优质对不对? 但如果他有晚辈,恐怕是不乐意见到这个小辈跟这种人谈恋爱。 太偏执也太难掌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 他付出得越多,往往越代表不会轻易放手。 尤其是跟在谢疑身边那么多年,亲眼见到他是怎么冷静又疯狂地把谢氏肢解掉。 对他的危险程度感触更深。 苏知也是个不能用常理衡量的人,被这么多钱砸下来甚至毫不心动,该跟谢疑吵架打架还是吵,一点没有被娇养起来的小情人的弱势姿态,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谢疑的爹呢。 ……两个人都挺奇怪的。 总助偶尔也会想:只要苏知想,或许是可以驯服这头野兽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