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且说这高唐州,被梁山泊占据些时日来,是风平浪静。那豹子头引兵打破高唐州的第一时间,先传下将令:“休得伤害百姓。”一面再叫人散布告示,出榜安民,秋毫无犯。 几日里除将高廉一家老小圈禁外,就是把城中贪官污吏清扫一空,再把三五家民愤甚大的奸商劣绅给抄了家。 现下荡平了外敌,梁山泊一边组织战俘向南输送粮草物资,另一边就是召开了一场公审大会。 那第一个被拉上台的就是殷天赐。 这厮罪大恶极,依仗着姐夫高廉的权势,在高唐州为非作歹,两年时间中不知道造下多少罪孽来。纵然高唐州百姓尽数畏惧高廉卷土重来,亦有几后生忍俊不住,跳上台去,历数殷天赐之罪。 最后由改头换面的柴进,亲自操刀炮制了他。小旋风伤势未愈,但他恨殷天赐之极。是以,强忍伤痛,一刀刨开殷天赐的胸膛,取出心肝来,以祭奠他叔父在天亡灵。 而后被抛入人群中的殷天赐尸首,被一哄而散的高唐州百姓打做了肉泥。那跟随他一起为非作歹的帮随,连同高廉家中的管事等人,共计有十九人被砍头,剩下的亦被罚银不等,再被打了五十棍到一百棍不等。 同时那被收押的城中贪官污吏们,还有那奸商劣绅,亦尽被砍掉头颅,抄没家产。而城内还现在的苦主们,则尽数得到了补偿。或多或少,数额不等,却尽叫人心服。可谓是短短几日里,便得尽高唐州数万寻常百姓之人心。 事实就是如此。历朝历代的百姓们求的皆不多,他们求的还更是自己应当得到的。可就是如此之索求,千古帝王里则是难有人做到。千百年来的数以万计的官员中,更是没几人真的将百姓得失记挂在心上的。 这很现实,也很悲哀。 这也是一个陆谦无法解决的难题,因为到后世的大、天朝时代,此问依旧无解。 短短五日时间,陆谦大军便撤离了高唐州。却是将高唐州的抄家所得,并着一州的府库财帛、仓廒粮米,尽数装载上山。 此时他也早就得报,那兖州、东昌并着济州人马,合兵五六千人已抵到了郓城,就在临近水泊之地筑营,切断了济水。 陆谦只不以为意,只需要大军开回,六千乌合之众又算的甚? 临别之际,陆谦设下来筵席,若无柴进,必是酒馔丰盛,众头领有的吃喝,有的说笑,乐个尽致。可今日有了柴进,其且还在孝期,自是素席果酒奉上,一干头领们也早早在柴皇城的灵位前行了礼节。柴进无话可说,这些日子里心头也憋闷着无数念头,仿佛一块大石堵的他心头沉甸甸的。 今日临别,见着陆谦一伙儿,事情做得周全,半分无牵累到柴家的。虽知道如此这般的结局最好,却也心中免不了带上三分的感伤。可偏偏一干事儿,他全无发说的出口来。柴氏是一枝叶繁茂的大族,他身为族长,可是不能意气用事。羁绊太多。 果酒吃多了一样醉人,柴进心中有事,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客座上坐地,听到陆谦说起东京城的高俅,心中老大恼恨,口口声声说:“吾家百年来无叫人小觑,吾自生下来更不曾吃得这般大亏,若不杀高廉猾贼,怎生消得这口怨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