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粮集团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关系,帮蝌蝌啃蜡平事儿喽。 他们先通过关系,找到了东山省的领导,然后一层层的往下找,一直找到县里。可惜事与愿违的是,官员都很惜身,这事儿现在闹得太大,在出结果之前,谁都不想掺和,都怕溅自己一身泥。 见这样做没效果,蝌蝌啃蜡眼珠一转,肚子里就开始往外冒坏水。他们仍然是抱着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的想法,打着帮助国内工业发展的幌子,提出了想要合资入股河东饮料厂,并请某粮集团促成此事。 某粮集团大喜,外商要投资啊,这可是件好事,马上又联系了东山省的领导。这样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所以省领导仍然没有表态,只是帮他们联系了县里,摆出一副不赞成、不拒绝、不表态,静观其变的架势。 县里的领导觉得这倒是件好事,能有外商、还是这么大名头的外商来投资,弄好了这也是一份政绩。不过上面的领导都没表态,他们也不好明说,只把某粮的人介绍给了河东村饮料厂,并暗示李玉英能答应最好。 某粮的人把来意一说,差点把唐伟东给气笑了,这不就是从九十年代初开始,蝌蝌啃蜡吞并国内饮料企业的手段吗?没想到这次提前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了,这是要打算以本伤人了? 唐伟东没等李玉英开口,直接说道:“蝌蝌啃蜡想入股我们的厂子?好,没问题,我们饮料厂现在一年营收几个亿的现金,你问问他们能拿出多少钱来,如果价格合适,国家允许的最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就是他们的了!要是出不起钱,抠抠搜搜想打发要饭的,就别再来恶心我了。” 某粮的人没想到唐伟东这么直接,看了看名义上的总经理李玉英。李玉英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儿子,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某粮的人觉得这娘俩简直是一对奇葩,这么大的事,孩子随口一张就定了?真是一群乡下人! 随她们便吧,这也算是得到一个明确回复了,某粮的人屁颠屁颠的赶回去,向蝌蝌啃蜡做了传达。 某粮的人走后,李玉英脸色一变,严肃的问唐伟东道:“你真打算让他们入股?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才做起来的产业,能走到现在不容易,你怎么舍得?” 唐伟东嘿嘿一笑,嘲讽的说道:“妈,您放心,他们狼子野心,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想吞了咱的产业那得有副好牙口。” 李玉英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他们不安好心,你还答应他们?” 唐伟东又笑了起来,不过是一脸的坏笑,对李玉英说道:“他们想入股就入呗,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他们不是想吞了咱的饮料厂吗?只要钱到位,全给他们又何妨?您别忘了,饮料的配方和品牌,可是属于我个人所有,已经在国内外注册过了,现在只是授权给饮料厂使用。还有啊,饮料的销售渠道可是属于您掌管的管理公司,饮料销售目前虽然占大头,但也只是销售公司的一部分业务而已。” “现在,配方,品牌,销售渠道,都在我们手上,工厂除了一堆生产机器,还有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工人,只要我喊一嗓子,他们也剩不下几个。嘿嘿,他们要厂子,只要出的是价钱,给他们就是了,大不了我们另起炉灶,重新办个厂继续生产。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唐伟东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初单独注册品牌商标,独立销售渠道,防的就是国外资本的鲸吞,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唐伟东一说,李玉英也听懂了其中的弯弯绕,没想到唐伟东给蝌蝌啃蜡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等着他们往里跳。不禁也咯咯咯的笑出声来,最后差点笑岔了气,一边摁着肚子一边说道:“你个小滑头,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提前就打算好的?” 唐伟东怎么可能承认呢,那不是妖孽么,于是装作委屈的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当时只是担心假挂靠变成真国资,提前留了一个后手,没想到先用到蝌蝌啃蜡身上了。” 李玉英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唐伟东的这个说法,她知道唐伟东一直担心这担心那的,原来是真的回事呢。唐伟东的这个理由,也算是同时解开了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ъìqυgΕtv.℃ǒΜ 这边娘俩在憋着心眼儿算计人,那边却一无所觉,面对唐伟东提出的要求,蝌蝌啃蜡有点犯了难。这年头也没有大数据什么的,一些市场上的数据根本无从了解,唐伟东说他们厂一年营收几个亿,谁特么知道是真是假,估计也是吹牛逼抬身价的多。 不是蝌蝌啃蜡们故意瞧不起现如今的国内厂子,按照国内官方一贯的造神尿性,有这么牛逼的厂子,不早吹上天了?何况是一个村办小厂,说出去谁信啊?某想今年的营收才七千多万,某四通营收才五个多亿,这还是营销为主的公司,中小型实体企业想做到这个营收,不是没有,有也是凤毛麟角,实在是太难了。 但为了搬掉幸福可乐这块儿拦在面前的绊脚石,蝌蝌啃蜡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为此他们还专门做了几套方案,准备一步步的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现在着急的是蝌蝌啃蜡们,幸福可乐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唐伟东稳坐钓鱼台,就等着他们送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