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复仇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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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的第一道阳光划破黑夜的屏障,几乎每个习武之人都会在这一时刻醒来,沐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吞呐吐息,他们迷信这是一天当中最好的习武时刻。

    当然,城九酒除外,对她来说除了喝酒最开心的就是舒服睡到自然醒。

    阳光照在她沉睡的脸庞上,她皱起眉头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翻过身子正要继续睡,一阵喧闹的叫喊声吵的她始终无法静下来。

    “连把剑都举不起来,沈玉山就是这么教你的?再墨迹干脆滚去乡下种地去吧……”

    城九酒迷茫的坐起身,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朝着李消灾头上丢去,大骂:“大清早的你在那鬼嚎什么?”

    李消灾头微微一偏躲过,石头从他耳边飞过砸在正举着重剑的沈莹脑门,沈莹哀嚎一声躺倒在地,李消灾的那把重剑又跌落到他肚子上,痛的沈莹几乎要晕过去。

    李消灾随手一抄将重剑拿起,对着城九酒大喊:“姑奶奶,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有那个习武之人像你这么睡的?”

    “去去去,一边去别来吵我。”城九酒骂道,拧开当做枕头的酒葫芦正要喝上几口,突然想起昨天酒已被沈莹喝光了,又是一阵大骂:“这个王八蛋渴死鬼,我真该一剑砍死他……”

    “这姑奶奶脾气还挺大。”李消灾捂着一只耳朵嘀咕,低头见沈莹还在地上躺着便一脚过去:“赶紧给我起来,就你这德行还想报仇?真不知道沈玉山是怎么教你的……”

    沈莹被骂的脸色通红,起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瞪着李消灾,李消灾有些乐了,将剑往沈莹身上一丢:“臭小子还别不服,等你有了你老子的本事再来跟我犟,你若是想报仇就给我老实举着。”

    沈莹虽有些气但也明白李消灾的用意,接过重剑咬起牙关举过头顶,李消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坐在地上闭眼吐息起来。

    城九酒骂了一阵,伸个懒腰躺在地上打算再睡一会儿,可酒瘾发作弄得她浑身都有些痒,她挠了挠头皮一个翻身起来走到李消灾面前,问道:“你还有酒么?”

    李消灾指着自身的破衣裳道:“我这样子哪里像有酒喝的人?”

    “你昨天可是醉的跟死猪一样,从哪儿弄来的酒?”

    “昨日路过一个城镇,在那偷的。”

    城九酒小手一挥,道:“那你来带路,咱们去那镇子上吃点东西每人再置办件新衣裳,你现在光着腚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

    李消灾站起身大怒:“你还有脸说!”

    城九酒轻吹一声口哨,小驴子从山间轻快的跑来,城九酒从驴背的行李上拿出一块抹布丢给李消灾让他把屁股捂上,又对一边的沈莹说道:“快别举着那东西了,你身上有伤你骑驴子。”

    沈莹如释重负松手将重剑丢在地上,那把重甲落在地上竟砸出一声闷响,城九酒用脚轻轻一挑便将重剑挑起,单手拿住偏过头对李消灾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剑。”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把剑。”城九酒单手挥舞,这把重甲几乎比她的腰还要宽,在她手里却仿佛羽毛般轻盈,城九酒伸手将剑上的破布揭开,宽大的玄黑色剑身雕刻着山川百兽,轻微挥舞便生出雷鸣般的破空声。

    沈莹在驴背上看着有些痴了,他从未见过这种比人还要粗的剑,他在百剑谱中也未看到过记载,他问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李消灾道:“就只是一把剑,没有名字。”

    沈莹道:“这把剑绝非凡品,他一定有自己的名字恐怕你只是不知道。”

    李消灾道:“别人怎么称呼他我不知道,在我手里我就叫他剑,与你手里那把剑没什么区别。”

    沈莹道:“我的这把剑名曰潇湘,是我父亲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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