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乐意别人称呼她王妃-《王爷他追妻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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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司业一直是皇帝甚为器重的皇子。

    但他幼年丧母,年少时经常受到太子云其祯的欺凌。

    心中的苦楚积压太久。

    在听见柳若嫄说到“安贵妃”三个字时,他竟是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

    片刻之后,双眼蒙起一层水雾。

    他想保持脸上平和宁静,却怎么也做不到。

    只得略微低头,手指捏一捏眉心,趁机把泪水掩饰过去。

    过了半晌,才好容易把起伏的心绪压制住。

    云司业很诧异自己的失控。

    他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但是今天……

    真的很奇怪,这么多年他都隐忍过来了,已经养成一副淡泊宽容的气度。

    今天却在静王妃面前没撑住,竟然落泪了。

    就这一瞬间的失控,当他再抬眸看柳若嫄,却觉得眼前的女子变了样子。

    温婉浅笑,如沐阳光一般,似乎成了他很亲近的人。

    悄然无息的,她在他心中有了分量。

    云司业被波动的情绪冲击着大脑,此时对她的观感,也跟以前大不相同。

    他脑中回荡着她方才说的话,“……安贵妃病逝真相。”

    他曾经调查过生母的死因,但当年的太医们都已经离世,唯一告老还乡的还被人灭口。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但没有证据和线索,他根本无法得知真相。

    如果柳若嫄真能帮他,即便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云司业如玉般的面庞紧绷着,眸中闪出一抹坚毅决绝的神色,被柳若嫄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

    柳若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看来两人之间的同盟合作圆满达成了。

    “太子的确送来一名舞伎,但一直住在王府后院,我从没留心过。”云司业压下心中的情绪,神色恢复正常,“静王妃请放心,我一定仔细调查此人!”

    柳若嫄微微点头,笑道:“既然你我合作,以后也不必称呼敏王和静王妃,只叫名字就好,不然觉得太生疏了。”

    她很不乐意别人称呼她静王妃。

    早晚要和离,静王妃这个称呼,能免就免了吧!

    云司业也不矫情,随即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你若不介意,我叫你若嫄吧。”

    柳若嫄欣然点头:“好,我叫你云司业!”

    直接叫名字多爽快。

    这才是她喜欢的风格。

    每天别别扭扭地称呼王爷、王妃,殿下、娘娘的……

    太堵心了。

    有些人好像没有头衔尊称就不能活一样!

    这时窗前风铃晃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柳若嫄眸光一凛。

    窗外面有人?

    “噗通——哎呀——”有人掉进陷阱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尖叫。

    柳若嫄眸中的凌冽转瞬变成一抹嘲弄的笑意,抿了抿嘴,慢悠悠说道:“抓到一只偷听墙角的老鼠,让你见识见识。”

    自从买了一百斤沉香屑,她配制了一些麻痒粉。

    命人在院子里布了一些陷阱,每个窗户底下都挖个坑。

    这时有人掉进陷阱里,应该浑身沾满了麻痒粉。

    皮肤一碰到麻痒粉就起红疹子,又麻又痒。

    两人来到院子里时,彩宁和屏香戴着厚手套,从陷阱里拉出一个人。

    蓬头垢面,满身是泥,脸庞脖颈上都是麻痒粉。

    此时她的脸全是红色麻点,脖子已经红肿一片。

    “这不是绿萝吗,你没事往坑里跳干什么?”初衣抿着嘴,故意问道。

    凤姨娘听说敏王来柳府探望大小姐,于是派了绿萝,偷偷摸摸过来打探他们说什么。

    眼见院子里没有人,绿萝蹑手蹑脚,刚溜到窗户底下。

    结果脚还没站稳,就“噗通”一下掉进个大坑里。

    这时满脸粘了奇怪的粉末,痒得要命,恨不得揭掉一层皮。

    真是坑死她了。

    “我没别的事,来看看大小姐在不在……”绿萝随便敷衍了一句,捂着脸转头跑了。

    得赶紧回去洗一洗脸,她怕毁容。

    云司业转头看一眼窗户底下的深坑,忍不住笑起来。

    这柳大小姐,还真是有趣。

    此时他更加确定,柳若嫄不是传闻中的笨蛋大小姐。

    全京城的人都被表象迷惑,连静王也看走眼了。

    其实她秀外慧中,机智通透。

    云司业的性格云淡风轻,对很多人和事都持淡漠态度,从来不关心,从来不在意,也很少有什么人都引起他的兴趣。

    但不知为什么,此时他心中却莫名有点羡慕,觉得静王运气真好,能娶到柳若嫄……

    他看向旁边俏丽灵动的小女人,淡泊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期待而又惊奇的光芒。

    ……

    柳若嫄送云司业出了院子,两人在亭子里说了几句话。

    然后吩咐一名家丁过来,带云司业出府。

    望着云司业离开,柳若嫄刚转身要回去,看见树荫下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青年男子,身穿浅色布衣,戴一顶帽子,一副意气风发,满腹经纶的书生模样。

    “林帛殊?”她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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