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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他出轨？要和别的女人跑路？”

    金小杰疯狂摇头。

    “不，不是！郭旭他不是人，都怪我当初瞎了眼，会嫁给那么一只禽兽！”

    金小杰半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她的眼神萧然，对着我们慢慢回忆。

    “郭旭比我大五岁，是个大车司机。他人长得很好，很会说话，会哄女人开心。

    那年我才刚刚19，没谈过恋爱，不懂得生活的柴米油盐，遇到郭旭，我只认为是找到了自己半生的依靠。我不顾家中的反对，毅然决然跟郭旭在一起。

    郭旭没钱没房，可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跟着他，在家洗衣做饭，吃糠也是甜如蜜。直到我24岁那年怀孕，然后小宝出生……”

    金小杰对我们讲。郭旭这个人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剩下几乎一无是处，喜欢赌博，为人花心。

    因为金小宝出生便带着先天性的肺结核病，那种并没有办法根治，想要续命的话，每个月的医药费都要高达四五千。

    郭旭开大车挣的钱几乎都让他打麻将和去洗头房找女人花了。金小杰这么多年为了治疗儿子的病，用献身的方法在殡仪馆混了一个保洁员的职位，天天拼命挣钱。即便是这样，她趁着休息的时候，还要在百货市场摆地摊。甚至会偷殡仪馆里，那些马上火化死人身上的遗物，把这些遗物也放到地摊上去换钱。

    金小杰要把一毛钱掰成两半儿花，可是那郭旭没有人性，不管儿子，不管家，反正在外头赌博的时候，跟一个麻将馆的女人相好。

    金小杰说。

    “那天晚上，我从殡仪馆下班，刚刚走进家门，就发现屋子里满地狼藉！

    我以为是家里遭了贼。走进卧室，这才看到，是郭旭正在翻箱倒柜的找我存钱的存折。

    我工作这么多年，除了承担小宝的医药费外，自己就剩下两万多块钱的积蓄。

    说实话，那钱是我留着给小宝办后事的。可是，郭旭偷我的存折。他说外面的女人怀了孕，这钱与其将来给个死人，不如花在他马上就出生的孩子身上。

    他不是人！他要用我儿子的送命钱，去养别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金小杰述说的撕心裂肺，她整个人已经渐渐呈现癫狂的状态。

    金小杰情绪有些崩溃。

    “那天，我跟郭旭为了存折撕扯。我可以离婚，男人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偷我儿子的钱。

    郭旭看我发疯一般护着存折，他动手打我。他拉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

    他之前就喜欢打我，每次喝多了对我拳打脚踢。

    我被他撞的眼睛发花，鼻子往外淌血，他又左右开工抽我的耳光。我张嘴咬了他，我狠狠撕咬他的手臂，我要把他胳膊上的肉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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