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还未曾转身,就听沈杏初在身后道:“二小姐,我知你恨我。可你打我骂我都成,只要你救救我师父。” “什么意思?”梁月盈原该直接离去,将这狐狸精撂在原地。可惜双腿不听使唤,仿若灌了铅一般,滞在了原地。 “昨夜,我师父唱完戏,回家经过法租界,跟洋人起了口角,出手将一洋人打死了。”沈杏初更咽着,至今想来仍觉惶恐: “师父有什么错?也不过是满腔爱国热忱,不愿自己国家和同胞受辱。” “二小姐,我们才从天津卫回来,没有别的靠山,如今只有求您帮忙了。去法租界跟洋大人通融通融,否则师父在狱中,还不得被他们活活折磨死!” 这世上再没有比背叛感情的负心汉倒大霉,更让人痛快的事了。 可不知怎地,梁月盈此刻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如鲠在喉。 这种感觉吐不出,也咽不下,只低低道出两个字:“活该。” 他爱不爱国,干自己何事。 也许吧,他是爱国的,只是不爱自己。 沈杏初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卷起袖口去拭泪,还在伏低做小道:“二小姐,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勾引师父,我师父是无辜的,您要怪就怪我吧。您可以打我,骂我,可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