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士做完这些,擦了擦额间的汗,收拾收拾就要走。 「师傅说了,娘子估摸着两个时辰之内能醒。」 「那珠子是怎么回事?那血又是怎么回事,你适才做什么?」是谢珣的声音。 道士想了想:「小道也不知。」 「既然能醒,那她可是无碍了?还是说只是暂时稳定了病情?」 道士茫然一瞬:「小道不是大夫,诚然也不知。」 崔韫没出声,他好似听不到那些吵闹的动静。男子直勾勾一瞬不瞬的看着榻上双眸紧闭的女娘。…. 他伸手,去把脉。 偏偏脉象如旧。 崔韫目光沉沉不由绷着唇。 谢珣承认,他的腿至今还是软的:「你师傅可还留下什么话?」 小道这会儿顿步。他记起了一事:「的确留了,是给崔侯的。」 崔韫却是淡漠依旧。 「小道长请说。」 「师傅说了,不惑一物唯有再中者,才不会受其所控。」 女娘是雪团时,中了不惑被刀疤男从阳陵侯府带走后这才下了蛊,故几年后,她来了盛京,在梨园住下的那次夜里,不惑对她无效。 崔韫却不知,其中曲折,他眉心微拢。 不应该。 上回除夕同她提及不惑时,女娘吃惊不已,显然是头遭听说。 何况,不惑只针对宦官尤其是忠良臣子府上的人。 小道笑了笑。 「师傅还念了半句诗。」 他学着三清道长的语气道:「日暮秋山遇。」 崔韫狠狠一滞。眼底惊愕难藏,指尖倏然捏紧,手背上道道青筋凸起。 那些他曾多次冒起,又觉得荒唐亲手掐断的念头,此刻疯狂的助长。 女娘顽劣的趾高气扬,闹脾气的蛮不讲理,得意时的左右显摆。 爱美,出门前总要装扮。 费银子。 便是那双灵动狡黠,黑润透亮的眼眸也像极了他的雪团。 往昔重重,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的雪团一贯以来都是聪慧的。听得懂人话,甚至摇到凶签都能识字,毫不犹豫的给扔了。 猫爪子指着红釉柳叶瓶,最后和女娘轻车熟路冲入他的书房还试图顺着瓶口往里头钻的沈婳彻底融合。 在见了适才的怪诞一事,崔韫好似没有什么是不敢去想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