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几日天象异常。 狂风四起,很快骤雨急下。噼里啪啦似要在天上捅出一个洞来。 护城河涨水严重,吞噬桥梁。便是城边的游人,一个不慎,也被卷席了去。 不过刚入秋,明明还残留着夏的暑意。可不知为何,雨刚停歇,却又下起了初生儿拳头大的冰雹。颗颗晶莹圆润。配着纷纷扬扬的飘雪。 百姓足不出户,顿觉不安。 冰雹在屋外堆积如山,坊间传闻,这是小人作祟,天在收人。 黄昏时分,一切停歇,夕阳西坠,独留成团的云火红耀眼。 “这……这是雪团?” 侯府门前,不知何时被扔下一只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猫儿。 平素最是雪白蓬松干净的毛发,此刻血淋淋的。 守门的婆子不可置信,反反复复的查看。最后在猫儿脑袋瞧见它爱美时,特地编的一小撮发。 这才确定下来。 “快去告知二公子!” “真是造孽。雪团金贵,平素任谁敢碰一下?怎伤成这般模样,我看着都心疼,何况二公子!下手之人实在歹毒,同畜生何异!一只猫儿都不放过!” 崔韫得到消息后,疾步而来。他浑身带着怒气,待瞧见那蜷缩早已晕过去的猫儿后,瞳孔骤缩。 不安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苦涩却又慌乱。 他哪里还有平素的淡然和懒散。 伸手想将雪团抱起,可她身上太多伤口。他不敢碰。 崔韫褪去外衫,小心翼翼的垫在雪团身下,护在怀里去听它孱弱的呼吸。 他眼圈充斥着红意。 “愣着作甚!去请大夫!” 睢院,气氛凝重。 即馨在院外来来回回的走,时不时心焦的去看紧闭的房门,又抬起袖子抹泪。 直到,即清领着大夫出来。 即馨冲过去:“如何了?” 不等即清开口,大夫拧着干巴巴的脸。 “也不知受了多少罪,怕是还被摔了,断了好几根骨头。” 入夜后,雪团尚未醒。 它被安置在柔软的榻上,浑身缠着纱布。许是疼的厉害,它时不时哼哼唧唧抽泣一声。崔韫细细的擦去猫儿眼角的泪。 雪团被他养的太娇了。 往日自個儿走路摔了跟头,都要跑去庖厨,趾高气扬的指着笼里比她体形还大的鸡。要喝炖着老山参的鸡汤补。 那几日,还得摆着谱,躺在窝里,悠闲的指挥即馨抱着她去晒太阳。 一边晒,一边翘着粉嫩嫩的腿,还要央即馨喂瓜果。 两颗葡萄,两颗瓜子,反复的来。 晒完了太阳,夜里还要折腾的去晒月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