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妇人有些意思,姿色当真不错,我见犹怜也,可为何身穿白衣。 曹操微微斜身,向旁人问道:“那妇人,为何身穿白衣?” 张绣随之看去,并未有多想,当即道:“曹将军,此乃是我叔父遗孀,绣之婶娘也。” “噢……原来,骠骑之妻。” 曹操微微点头,又多看了几眼,兵马过宅院大门而去。 他们交谈的声音本不大,但此刻在后的几人却可依稀听见。 此时曹昂已经有些皱眉了,以往在鄄城,也曾听见一些暗中风评,那时候他都不曾在意。 但现在看来似乎父亲,的确是比较钟意于妙妇,这张绣之婶如此年轻,应当也是张济的妾室。 只可惜张济已殁数月之久,恐怕孤身一人也难以为继。 曹昂只是有所担忧,可此时的曹安民却想得更多。 他的确要更懂得察言观色,当然,曹昂的确也不需要多么会察言观色。 因为日后他才是该有威严的那个人。 曹安民一看,便记住了这宅院,也大约明白了自家伯父的心思。 至于是否要请,或者如何请,还是等筵席之后再说,或许在筵席之上,就可聊得通透。 不多时,到了衙署之内,张绣将正堂摆上筵席,铺就到院落之外。 请来舞姬相伴,将曹操请到了主位上,曹昂与曹安民都在曹操左右侧位陪同,略微靠下。 自己则与贾诩在左侧相坐。 他麾下副将胡车儿想陪同典韦喝酒,此前交战之时,胡车儿被典韦一双大戟打得苦不堪言,此时也是敬佩不已。 但典韦并不入席,而是手持斧戟,与宿卫怒目而视,站在曹操之后护卫,让在场张绣的将军都诚惶诚恐,不敢再相邀。 曹操则是因此而笑,指着典韦神情傲然的向诸人介绍道:“他,典韦,乃是我麾下一太守宿卫统领,数年来尽忠职守,忠心刚烈,能征善战,为我曹营第一号猛士也,即便此刻,也不会忘记其值守。” “此乃我曹氏军中风貌。” “当真英雄也,”张绣虽心中惶恐,可却还是不由夸赞,旋即问道:“敢问,是哪位太守,竟能培养出如此猛人?” 典韦咧嘴森然一笑,道:“少将军健忘,我们曾在大谷关前见过。” 张绣与贾诩登时相对。 徐臻?! “唔,不错,我已听闻此事,你们的确该见过,他宿卫的便是陈留太守,如今也是圣驾前执金吾徐伯文。”曹操平静的介绍道。 也并不觉得不好说出口,毕竟徐臻的名号,这么多年了也得传到这些地方来了才对。 除曹氏的诸多宗亲之外,外姓之中的名士能臣就数徐臻是白身起家,这经历应当最容易被传扬才对。 他当能奉为寒门的榜样。 贾诩捋胡须的动作稍稍停滞了片刻,而后又恢复如常。 当时天黑,还真没注意到典韦。 那这人恐怕就是护卫在徐臻旁边的两个猛士之一,还好那时候没打……否则他们能不能被三万兵马吞掉不知道。 这伙人将领估计全要死,张绣也不例外。 提及徐臻,张绣与贾诩都选择避过这个话题,端酒而敬。 宴会席间,贾诩谈论当年往事,说起了天子遭遇,又说得在长安时,李傕郭汜等人之蛮横。 直至回忆后来为何反目成仇。 “实则,皆是人心贪欲所妄也,”说到动容处,贾诩轻抚胡须,虚目而言,“若可扶持天子,也能壮大兵马,转罪责为功绩,奈何两人相争之下,斗个不休,光是胡人、羌人等外来部族,都可在二人之间辗转而得不少好处。” “李傕更是一一应允,全然不顾是否能兑现,这又如何能长久?” “在下心忧汉室,唯有从中斡旋,保天子平安,劝二将和气,不至于殃及他人,后来机缘巧合,方才得以令天子脱身,结束这近乎十年之灾。” “先生辛苦了。” 程昱微笑着拱手,但却是一句话都不信。 说得忧心忡忡,实则所谓斡旋,恐怕是在明哲保身,都不得罪。 而且最终分裂之时,自己劝诫李傕而去,杯酒释羌人兵权的事迹字只不提。 这人心性当真厉害。 一般谋臣,都会将自己的事迹当做自豪经历,即便不用来邀功求名,也会万分平静的说出来。 以感慨之态,让人唏嘘。 如此虽不曾自满,可别人一旦夸赞,也能心中欣喜。 如是这般心性,已经算是极为低调潇洒,自律内省之人了。 但他根本不说,而且一言一语都显得自己很驽钝。 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恰好,程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一言便可感受到,贾诩很可能,才学极高。 若是日后去了许都,我附议的时候一定要快一点。 不可落于他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