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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道子脸色终于不再平静，流露出些许缅怀之色。

    他看向刘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认真的问了句。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问你一句。是否我回答后，你我恩怨便清？”

    刘芒心中一动，虽然知道吴道子口中的因果，必然对其十分重要。

    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

    吴道子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来。

    虽是浅笑即止，但刘芒敏锐的从那抹一闪而逝的微笑中，察觉到一丝如释重负！

    不过刘芒并没有后悔这个决定，目光坚定的看着吴道子。

    吴道子只是沉吟片刻，像是在整理思路。

    没有让刘芒等太久，便开始缓缓诉说了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武林中，存在着一处武林圣地，人们称呼其为天机阁！

    那天机阁所在缥缈，无迹可寻，众生苦寻，但依旧无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像是书本中的一段传说，渐渐淡出这个江湖。

    许是上天垂怜，或是气运隆昌。一名一心向道的少年，偶然来到一座灵山脚下，同时那也发现了那个令天下武林为之疯狂的圣地，天机阁！”

    吴道子眼中满是缅怀，像是回忆曾经的岁月。

    刘芒没有出声，他知道，那个幸运的少年，说的便是吴道子自己！

    突然吴道子脸上的缅怀之色消散，化作了一抹憎恨！

    “气运昌隆，天命所归！为何，为何他们觉得我不配获得天机子的称号。

    说我道心不诚。

    那我十年挑山，十年烧火，所为是何？

    说我资质平平。

    那我三年入道，九年入仙，这样又算什么？

    总归是拾他人牙慧，又如何能入他人法眼？

    既然求人不行，那我便...靠己！”

    狰狞、不甘、再是坚定！

    吴道子面色的变化，被刘芒尽收眼底。

    他没有多说什么，面无表情。

    贪婪？白眼狼？

    有，也没有。

    饭碗被他人端着，吃多少，能不能吃，都是他人说的算。

    有人感恩戴德，有人心有不甘。

    没有什么对错，无非野心二字而已。

    刘芒不想关注这些，他更在意的是吴道子口中的入道和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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