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手下大打出手制服残党,等本地督查官前来捉拿归案的时候,埃弗里斯特才会亲自出马。 他会声情并茂地朗读着自己调查到的内容,在祸首面前侃侃而谈,开着轻松写意的玩笑…… 与此同时,有理有据地将他们的爵位、财产、庄园、一生经营得到的一切全数剥夺殆尽。 和与孩子相处时截然不同的是,这种谈话伴随着的往往是被倾诉人见了鬼似的恐惧眼神,以及绝望至极的寂静。 这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故事,现在看来未免有些遥远。 莫甘清楚这一点是因为有人专门告诉过他——埃弗里斯特手段清奇,但也许是个好人,还算值得信任。 这样被外人称作“笑面虎”的特质看似是虚伪的代名词。 实际上,埃弗里斯特的每个动作和反应都发自肺腑,全是常人所无法理解,却当然存在的真心实意。 埃弗里斯特以实力体现了一个结论——当一个乐子人手握强权又能力滔天,究竟能造出怎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闻。 他是真的很乐。 这样看来,埃弗里斯特也许算得上半个不被人理解,却强大到别人必须理解,很不讲道理的“享乐”疯子。 不过莫甘虽然听过内情,后来也确实完全没有和这个人碰过面。 只是他现在隐约能察觉到,自己没盯上人家,人家说不定随手就能搜集到自己的情报。 那把这些要素用来利用自己,然后从容脱身,又会是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乱作了一片。 喧哗声让莫甘骤然惊醒。 “快点跑!” “来不及了!” 莫甘都难以观察,快步走近到最乱的人群中央,已经没人拦他的白石桌椅旁。 几个原本看守的法师都歪七歪八倒在一旁,但没有大碍,只是一个个坐在地上,被震得发懵。 他们似乎只是因为碍手碍脚被弹开——状态真正有异的,却是鲛人奥斯汀。 此时的奥斯汀神情无比狰狞,眼下鳞片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暗色的血管纹路。 他头痛欲裂、大口喘息、弓着腰背、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而之前陶瓷杯子的残渣散落在桌上。 部分尖利的碎片扎破了左手,而奥斯汀仿佛没有痛觉,对此恍若未闻又不断发力,也相应的刺激了伤口,仍然掺杂着残片的伤处一直涌出鲜血,在桌台上流淌已蔓延出了一块血泊。 几秒以内,暗紫色的鲜血从桌沿开始往下滴落,而奥斯汀的另一只手死死把指尖摁在了石椅的边缘,用力过度的手白得吓人,指甲生生在石块在划出了痕迹。 这些迹象佐证他自己也在竭力克制这种脱离掌控的状况。 “控制一下啊!” “说什么废话?我是傻子吗!”奥斯汀抽空怒喝一声,“不如找找谁给的这杯水!” 捏碎了杯子,他已经发觉了问题的来源,但让不能制止现在的一切。 莫甘顺着人群的视线看过去,也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开,一场仿佛凭空升起的海啸,竟然从海边远处袭来。 蔚蓝色的滔天巨浪看不见尽头。这附近的潮汐很有规律,几乎不会发生这种类型的天灾,莫甘立刻联想到鲛人族的另一个天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