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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嘶哑的男音传过来，季末末深吸口气，冷静说道，“陆大哥，是我。”

    “哦，末末？”

    “是。”

    “很晚了，找我什么事？”

    “陆大哥，是你让人跟踪我，不准我开自习室，是吧？”

    沉默，良久的沉默，季末末等的不耐烦，又问道，“是不是你？”

    “是！”

    “就为了报复季家？”她忍不住冷笑。

    “亏我还叫你一声大哥，陆君，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恶心吗？”

    “你跟季家有什么过节我不想知道，就算没有这间自习室，我照样会考上清华。”

    当初他问她有什么打算，她把自己的求学计划告诉他，还天真的幻想陆君能帮她运作一下，取得考试的资格。

    没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末末，学习真的对你很重要？”

    “陆君，复仇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气昏了头，她什么也顾不上，嘴巴里像按了机关枪，一顿输出，“你拿我一个无名小卒开刀，算狗屁能耐啊？”

    “季家的产业现在都到你手里，还欠了一屁股外债，你还想咋样？要赶尽杀绝？摸摸你的良心，问问自己还是个人吗？就算你把季家人逼着去跳楼又能怎样？你去世的大哥能复活？还是你死了能将这些东西带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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