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禹廷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虽然心里有好多辩驳的话语,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重重叹着气,不说话。 常青公主颤声道:“就是在半个月前,志超在我们府里养伤,当时我曾与你商议认他做我们的过继儿子,你却一直支支吾吾,百般推萎,就是不肯说出真相——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何禹廷心乱如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严厉的家长面前遭受斥责似的,只是唉声叹气地低头不语。 常青公主转过脸,又把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何成麒,声音冷如淬冰道:“还有你!明明早就发现了那个护身符,明明早就知道了他是你大哥,不但不肯与他相认,反而说出那样的冷言冷语来伤他的心,甚至赶他走——何成麒,我问你,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的心也跟你的父亲一样,冷如铁石吗?……” 何成麒浑身瑟缩,面如土色,普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道:“大娘,我错了!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的,可是一想到以前那个假冒的侯爷府大公子总是欺压我的情形,我就心有余悸;如今又来了一个所谓的什么侯爷府大公子,我一听就来气,心里不由自主就产生了抵触感…… “所以我才对大哥冷言冷语,出言嘲讽;可是大哥却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为了救我,不惜以身涉险,使自己身处险境…… “现在想来,我真是后悔死了!我……我现在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大娘,您打我吧,骂我吧,只要您能解气……” 常青公主木然道:“打你、骂你又有什么用,能换回我的麟儿平安回来吗?”她越说越伤心,不由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何禹廷与何成麒父子二人面如死灰,面面相觑地对望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侯爷府管家何禄为一遛儿小跑冲了进来。 他满头大汗,脸上的神色又惊又喜,语无伦次道:“侯爷,公主,天大的喜事啊,外面……外面……” 天大的喜事?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会有什么喜事啊?常青公主与何禹廷不由困惑地皱了皱眉。 何禹廷有气无力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何禄为兴奋的眸光里跳跃着惊艳的神采,“外面凌云…不,是大公子回来了!……” 何禹廷一下子呆住了,好像没听明白他说话的意思似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何禄为强自按捺着自己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心情,声音颤抖道:“真的是大公子回来了,他……他让老奴进来通禀一声……” 何禹廷还在呆呆地无所适从;常青公主已腾的一下站起身,踉踉跄跄向门外冲去,不管后面的人怎么喊她,叫她,她都不回头。 什么矜持庄重,规矩礼仪,在这一刻已通通化成了泡影。她满脑子想的就是马上见到自己的儿子,亲眼看看他是否真的安好无损。 侯爷府里侍卫仆从等人,或惶惑或惊异地望着自己的女主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常青公主从来都是一副威仪庄重、雍容闲雅的姿态的,又何曾见过她现在这种失态的样子? 终于常青公主一口气跑到了府门口。大老远的,她便看到了迎风伫立的那个熟悉而又亲切的身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