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人进了阁楼,早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袅袅娜娜迎上前,笑语呢喃地簇拥着三人坐下。 鸨儿招呼人摆下酒宴,笑嘻嘻道:“两位爷,您老可是好久没有光临小处了,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丁继英笑道:“哪里哪里。” 缓歌慢舞凝丝竹,仙乐风飘处处闻。浣玉开始还感觉不错,只是觉得那服侍自己的女子太过狎昵了些。 而对丁继英与身边女子的打情骂俏的亲热情形更觉别扭,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如此随便。” 何成麒却与丁继英不同。他一手抱着美人,一手举杯狂饮,却是一语不发。 丁继英见他状态不对头,便道:“何兄,你怎么了,不是在借酒浇愁吧?” 何成麒不答,只是口齿不清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喝呀!” 说着,又一杯酒入腹了。 丁继英见了,急忙上前按住他的酒杯道:“何兄,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吗,干吗闷在心里头?是不是大公子何成麟他……” 何成麒被触到痛处,大声道:“你不要说了!……” 丁继英道:“何必呢,你与他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手足情深么!” “手足情深?……“何成麒苦笑道,“不错,他是手,我是足!他在我爹面前八面玲珑,红得发紫;还有我大娘也处处护着他!…… “而我呢?人人都用白眼看我,我在家中什么也不是!我恨我大娘,她自私霸道,整日在我爹面前煽风点火,拨弄是非,抬高她自己的儿子,贬低排斥我,夺走了我爹对我所有的爱!如今我只是形同木偶,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丁继英听了唏嘘不已。 浣玉听自己这小表弟如此贬低常青姑姑,诋毁何成麟,不由将信将疑道:“不会吧,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吧!” 何成麒暼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苦楚?……” 自然何成麒不会认识这位从未蒙面的表姐;而丁继英也万万不会想到,坐于面前与他对饮的这位白衣公子玉涣,竟会是与他定了亲的浣玉郡主! 夜深了,该安歇了。丁继英、何成麒由两名女子扶着上楼去了。 浣玉也被一名叫香玉的女子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浣玉见房中绣帘重纬华丽昂贵,猩色屏风映衬着锦被香衾,脂香四溢,甚觉满意地点点道:“嗯,很不错!没事了,你先去安歇吧。” 香玉却脉脉含情道:“那就请公子宽衣吧!”一边闪去外衣,袅袅娜娜地向她走来。 浣玉再不谙世事,此时也瞅出了端倪,一闪身道:“你……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道:“陪公子同寝啊!” 浣玉道:“不要,天这么热,挤在一起多闷得上,你出去吧!” 香玉道:“你这人真怪!你想一人清净那又跑这儿来干什么?别装模作样了。” 说着风情万种地扑了上来。 浣玉见势不妙,再呆下去就要原形毕露了,多亏她会些功夫,猛地推开那女子,慌慌张张地逃了出来,去找丁继英二人。 到了门口,发现门从里面关着,敲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由窗口一瞧,丁继英是温香软玉抱在怀,不由羞得粉面通红,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什么人!”像逃一般离开了醉花楼。 浣玉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了处隐蔽之所,一个大户人家的门洞。 万木凄凄,冷风入衣,她双手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冻得只打哆嗦。 此时的浣玉说不出是伤心,孤独,还是委屈,怨恨,眼泪不由潸然落下,尽洒风中。 她本来以为丁继英是个古道热肠的正人君子,现在看来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与别的纨绔子弟一样,也是眠花宿柳,吃喝嫖赌,都是一路货色! 方才她还动过要为人妻的念头,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