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玉梅和徐秀娥赶到厂里的时候,大门口上班的电铃声正好响起。玉梅进了大门,喘着气对徐秀娥说:“幸亏没迟到,昨天加班回去有些累,晚上睡得沉,今天早晨差点起不了床。不行,明天得早点起来。” 徐秀娥笑打趣道:“玉梅,我怎么觉得是余大哥让你起不了床呢?哈!哈!哈!” 玉梅羞红了脸,啐了徐秀娥一口,“你也好意思在厂里说这种话,没羞没躁的,不跟你说了。”说完径直往车间走去。 徐秀娥跟在她身后无所谓地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露水鸳鸯,你们是合法夫妻。” 玉梅在前面走着,只当没听见徐秀娥说的话,脸却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徐秀娥的话,还是因为刚才来得太急,骑车累的。 工作室里,负责搓丝工序的四个年轻人都到齐了。除了玉梅和徐秀娥外,还有两个年轻男工人,一个叫王金泉,一个叫林俊。这两人是一批进厂的,比玉梅她们晚了两年。 保卫科的同事也到了场,为了保证原材料的安全,室内的保险柜上有两把锁,玉梅和保卫科的人一人一把,只有两个人一起才能打开保险柜。 大伙儿看着玉梅和保卫科的同事分别掏出钥匙,缓缓打开保险柜。玉梅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黄金来,称好重量,和保卫科的同事一起签了字,这才开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一共出了三批花丝,玉梅把这三批花丝称好重量,交给制作花瓶的老师傅签字。等晚上加班结束后,她又清点了剩下的原材料和落在工作台上金屑。加工过程中洒落的金屑是用特制的小刷子轻轻把他们扫拢在一起,这些金屑也要和剩下的原材料一样称重记录的。 只有把每天的成品、原材料、金屑加在一起再除去正常损耗,和上午取出的数量对比,数据相符了,这账才算对上了。 对完帐签完字,玉梅和保卫科的同事一起锁上保险柜,这才准备下班,此时的她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回家的路上,徐秀娥又开启了抱怨的模式。原本玉梅不想理她,随她说好了。可徐秀娥却越说越来劲,从加班的事一直说到林巧英对自己有偏见,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玉梅忍无可忍,狠狠捏住刹车,停下来看着徐秀娥说:“秀娥,当初我可没求你来搓丝的,是你自己死活要来的。你也清楚,这次干的活儿厂里有专门的补助。又想活儿轻松,又要拿补助,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师傅又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她为什么这么对你,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你整天就知道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你就没想过是你自己做得不好吗?” 一向脾气温和的玉梅突然发作起来,让徐秀娥顿时不知所措,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玉梅,嘴里喃喃地说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有什么错?” “迟到早退你有没有,上班偷懒你有没有?做起事来老是犯错有没有。每次你做错了事都是我帮你收拾的烂摊子,碍着咱们俩这些年的情分,我一直忍着没说。秀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发泄完,玉梅转身骑上车就走了,留下徐秀娥呆在原地发愣,过了半天才生气地骂道:“你不就当了个破小组长,在我面前装什么大领导。” 玉梅回家没和德成提这事儿,心情极其不好的她,一言不发地匆匆洗漱完就上床睡了。 德成觉得有些诧异,问她怎么了?说着拿手背挨了挨玉梅的额头,“没发烧呀,你那里不舒服?” 玉梅推开他的手说:“我没生病,你别瞎操心了,我就是累的很,想睡觉。”说着翻身面对墙壁闭上眼睛。 德成愣了一会儿,俯下身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关了房间的灯,按亮桌上的台灯,在台灯下继续看他的报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