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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恩心里一凉，脑中浮现出无数个问题，开始纠结了起来。

    对方算是好人吗？

    对方的目的真的如自己所说的一样吗？

    凯瑟琳女士等人的情况真的危险吗？

    ……

    坐在右边的督察见布莱恩脸色阴沉，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便提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布莱恩先生，您还好吧？”

    布莱恩深吸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他想了想，看着身边与自己差不多同岁的督察，试探着开口：“如果你的朋友遇见危险，自己又没有能力救人，你会怎么办？”

    督察怔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会，才慢慢不太肯定地回答。

    “我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会去救人吧……”

    随后督察面露回忆，伴随着马车的抖动，继续说了起来。

    “我小时候家里穷，父亲是搬砖的，我就帮着他搬砖，等天黑了才能回家吃母亲做的晚餐，第二又去搬砖……”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我父亲因为意外在工地去世……”

    “他是从坡顶摔下去的，当时就在我的身边，但我没拉住他……因为力气不够，刚抓到就松了……”

    “后来家里没钱，别说是棺材了，下葬的钱都出不起，最后还是约瑟芬厅长给我家出的钱，让我当了督察。”

    青年督察顿了顿，又说：“现在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抓住不松手，就算是和他一起摔下去也无所谓，这样就不会愧疚这么久了。”

    说着说着，青年的坐姿弯了下，没有之前那么端正了，也多了几分失落。

    布莱恩保持着沉默，同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不管夏洛克的目的是什么，也只会是自己而已。

    能用自己的某些东西，甚至更多去救朋友，是值得的。

    他扭回头，神情不再犹豫：“你能怎么帮我？”

    “有很多。”夏洛克把礼帽放在双腿上，缓缓开口：“不过我希望你先自己试一试，到时候不行的话，我再出手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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