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第 435 章-《我是女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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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先生道:“因为,你满嘴仁义道德,严于待人,却宽以律己。这些年来,你不仅毫无长进,反而还越发夸张了。”

    他平时说话不会这么直白的,可是萧大夫这样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画下神作《中草药图绘》的奇女子,居然被老酸儒无中生有地诬陷与男子有染,着实让他出离愤怒了!

    须知,在如今这个世道,若女子真的冠上了这样的指责,不仅本人无处藏身,便是子女,也要叫人瞧不起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老酸儒却这般恶毒,企图毁掉萧遥这对母子的名声,着实太恶毒了!

    老酸儒听到这话,脸一下子成了个调色盘,各种颜色轮番换。

    老百姓们顿时哗然:“马先生是当时大儒,他绝不可能看错人的!老酸儒一定就是他说的那种卑鄙小人!”

    “不,你说错了,他不是小人,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因此才一再找借口为难萧大夫,开口礼义廉耻,闭口仁义廉耻,可实际上,最不要脸的就是他。杀人灭口,将人家一大家子灭门,却还敢装好人,真真是少见!”

    老酸儒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再听到四周老百姓的讨论后,变得更难看了。

    最终,他羞愤交加,以袖遮脸,就要离开。

    萧遥叫住了他:“慢着,你这就想走了?”

    老酸儒以大袖遮住脸,问道:“你还待如何?”

    萧遥冷冷地道:“不是我要如何,而是你诬告他人,该当何罪。另外,与三十年前一桩谋杀案有关,也需要关起来,可走不得。”

    老酸儒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你含血喷人!”

    萧遥道:“你若有证据便拿证据出来,若没有,便闭上嘴。当然,若能招出同伙,或许能减轻刑罚也说不定。到底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老酸儒听了,马上叫道:“老夫是秀才,有身份之人,不能随意收监!”

    当地县令也马上道:“这点的确如此。”说完看向萧遥,“萧大夫,我看此事不如查清楚再做定夺?”

    他愿意处置季姑娘,一是因为秦家与他并无太多的关系,二是因为秦峰本人也不想保季姑娘。

    可老酸儒不同,他背后除了有袁先生,还和姚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遥看向偏心眼的县令:“那为何,当初他诬陷我时,你们却要破门而入搜查?轮到他有问题了,你们却不查明便放了他?”

    县令一脸道貌岸然地说道:“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暗中打量韩半阙的神色。

    若韩半阙开口,他可就为难了,希望,韩半阙莫要开口。

    祁公子冷冷地看了韩半阙一眼,然后看向和马先生一块来的那位男子。

    这位一派名士风流架势的男子见祁公子看自己,微微一笑,旋即收起笑容,说道:

    “本官不管是在京中看本朝律法,还是一路走来观各地实际案例,均没有诬告与涉嫌谋杀案却不用收监的案例,杨大人不如与本官说一说,这不能混为一谈,到底是怎么不能混为一谈?”

    县令听到这话,小心脏颤了颤,小心翼翼地看向快意先生:“钦、钦差大人?”

    快意先生一拂衣袖,笑道:“若本官不是钦差,杨大人是不是又是另一套说辞了?”

    韩半阙看了快意先生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在旁一直不怎么说过话的祁公子。

    县令一听,快意先生这绝对是对自己很不满啊,当即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下官不敢,还望钦差大人明察。”

    快意先生又看了祁公子一眼,这才看向县令,淡淡地道:

    “我小师弟的母亲,为医者,能救死扶伤,为画者,一手画技出神入化,画中神韵彰显其高洁刚毅的性格,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怎么到了你们口中,便可以随意诬陷侮辱?她要求判诬告的罪,你身为父母官,却不肯为她做主,反而诸多推托?”

    他的话并不如何斥责,可是听在县令耳中,却句句与呵斥无疑。

    县令的膝盖更软了,忙说道:“是下官一时糊涂,还请钦差大人海涵。”

    季姑娘坐在秦家的马车里,听到快意先生居然给萧遥如此高的评价,不由得捏紧了手帕,压下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嫉妒。

    她有时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对萧遥那么好。

    萧遥拥有爱护她的父母祖父,拥有世间罕见的美貌,拥有殊为难得的天真单纯,如今,还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一手快意先生也夸赞的画技。

    而她呢,从小被父母漠视,基本没得到过他们多少关心。可是他们一朝出事,她却得承受后果,被人追杀,还差点被卖去江南地区做扬州瘦马,好不容易被救了,却一直被追杀。学那么多年医术,又远不如萧遥……

    这时秦峰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你进了狱中受审时,实话实说便不用吃许多苦。届时,我会打点狱卒,让你轻松一些的。”

    季姑娘满心满脑都不是不甘,都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可是听到这话,那些争荣夸耀之心一下子没了。

    她的眼泪不住地滑落,很快模糊了双眼。

    都这种地步了,她还嫉妒什么呢,还不甘什么呢?

    快意先生听了县令的话,觉得差不多了,便拂了拂袖子,想就此打住,可是眼角余光瞥见祁公子又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暗叹,只得看向一旁的老酸儒:“当年也曾有缘同窗数载,不想物是人非,丁兄的变化着实叫人吃惊。”

    老酸儒听了这话,心酸不已。

    当年大家差不多是一个起点,可是似乎也没过多久,快意先生便身居高位,在画坛上更是声名显赫。而自己呢,只是个教书先生,一辈子如何,基本是可以看到尽头的。

    快意先生看到丁老酸儒听了自己的话,居然只是感慨,并不曾开窍,不由得有些头疼。

    他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先生了,这样的庸才,居然还有耐心回答两个问题,这可着实了不起。换了是他,遇见这等蠢物,回答完一个问题,便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快意先生收回脱缰的思维,对老酸儒叹息道:“丁兄今日的所作所为,着实叫人吃惊。”

    说完,看了祁公子一眼。

    他只能说到这种地步了,若老酸儒还是无法理解,他也爱莫能助了。

    老酸儒叹息一声,一脸心酸地道:“快意先生有所不知——”

    快意先生一点也不快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时香草在旁道:“快意先生倒也不必吃惊,这老酸儒说到底,就是心思恶毒。再加上受人指使么,可不就恶毒得没有下限了么。”

    老酸儒听到“受人指使”四个字,目光不由得亮了亮,心里,也快速盘算开来了。

    今日,他被萧遥指控与一桩灭门案有关,又被马先生与快意先生这样的当时名士一再指责品德不佳,未来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开书塾授课了。

    可是,如果他是被人指使的呢?

    例如有人暗中威胁于他……

    想到这里,老酸儒马上做了决定,转向县令:

    “县尊大人,此事学生的确有错,可是,学生也是迫于无奈啊。学生只是秀才出身,这些年因为年长,积下了一些面子,可哪里比得上那些有名的大儒?袁先生与萧大夫母子交恶,怀恨在心,便要挟学生,让学生找萧大夫母子的麻烦,若不然,便让学生的书塾办不下去。学生实在是无法可想啊……”

    在场的老百姓顿时哗然。

    “竟是袁先生指使的?”

    “该不会他想脱罪,随便扯了个人做替罪羔羊吧?”

    “袁先生为人有礼谦逊,学富五车,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很多人选择不信老酸儒说的话,毕竟比起被马先生、快意先生接连说不好的老酸儒,袁先生的名声,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老酸儒既然选择说,心里是打定主意和袁先生决裂的了,为了避免回头袁先生找他麻烦,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咬死袁先生,让袁先生也跟着声名尽毁,失去所有依仗,无法对自己进行报复,因此,老酸儒连忙说出袁先生是派了何人找到他的,又要求他如何做等等,说得声泪俱下,就差赌咒发誓了。

    老百姓们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细节也很清楚,中间人又是谁也点明,不由得有几分信了。

    可袁先生的名声实在经营得太好了,还是有许多人选择不信。

    萧遥却不管这么多,看向县令:“县令大人,既然他交代了这些事,还请大人派人查清楚,还民妇清白,并将陷害民妇之人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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