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四爷能说啥了? 批了!但是呢,年前这点时间,还是得有个交接。交接完了,明年伊始,就算是正式退了。给你一处宅子,养老的事朝廷一包到底了。 宋康年知道的时候都懵了,先去了朱国祚那里,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朱国祚提醒他,“该去皇上那里了!你也不用感激,老夫也不过是顺着圣心办事而已。”啥意思?皇上想提拔自己? 不会吧!肯定不是! 难道是娘娘给自己说话呢?嗯!肯定是! 然后四爷就见到了宋康年,怎么说呢?此人不如朱国祚那样的老臣稳重,但确实能涤清朝堂残留下来的一些旧的风气。 四爷指了指椅子,“坐!” 宋康年坐了,四爷叹气道:“朱国祚……你知道此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宋康年没言语,他知道,皇上这会子不需要他说什么,只要好好听着就好。 四爷把折子推开,这才道:“王纪与朱国祚早年交恶,恶到什么程度呢?恶到两人私下,彼此谁都不看谁一眼!但是你到中枢也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朱国祚因为这事,在公事上和王纪有过冲突吗?” 王纪身为刑部尚书,跟内阁的交集频繁。几乎每天都有非常繁琐的公文来往,甚至每天不见两面,事情都沟通不完!这些陈年旧事他真不知道,因为确实没发现朱国祚对刑部,对王纪有什么不同。 很难想象,两人是除了公事,彼此都不瞧对方一眼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朱国祚身为首辅,把心放在当中间,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何等艰难?! 果然,每个能做首辅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只这肚量,这心胸,敢问这世间几人能有?宋康年起身,郑重行礼,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盛赞朱国祚这一点,就是在告诉自己:你也要把心放在当中间。 一旦接手了这个职务,那你就不再是你们那一小拨人的宋先生了!满朝的大臣,你都得做到不偏不倚,不徇私!朱国祚能不给仇人下绊子,一视同仁。你就要做到不给故吃偏碗饭,同样一视同仁。 响鼓不用重锤,提点了一句,就打发他下去了! 随后王成禀报,“宋先生跟着朱阁老,侍奉在侧,不肯稍离……” 嗯!他知道他欠缺经验,这是去恶补去的。 那这就行了! 除了朱国祚的辞呈,四爷还批了几份辞呈,其中有一份是陈仁锡的!这家伙不干了?! 李信都愣住了,“陈老兄你辞官了?” 陈仁锡拎着一壶酒过来,给李信满上,“世上多阿谀之辈!那位元先生,迄今没写一个字。李老弟,你看今儿的京报了吗?奉承之词马上就出来了,哼!靠这些人是成不了事的。” 李信就问说,“那以您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之前说的对,跟皇后对上是不明智的!若不是皇后先开的头,就不会有这么一拨争执!归根结底,还得回归李贽身上。” “可就是把李贽批的一无是处,也拿皇后无可奈何呀!” 拿皇后无可奈何?那倒也未必!天有不测风云,这话也传了千年了,风云确实难测,你得承认吧? 李信沉默了,是的!风云变幻,无常难料,才为风云!且局限性大,皇后在京城,最多便知道直隶的大致情况。可一地一情况,便是真能培养出那么多观风云之人,这又得多少年呢?但凡错,就会有人质疑,这是一条非常艰难,但只要有光就得走的路。这也正是他敬佩皇后的一个原因。明知风险大,却依旧坚持,只因她认为这确实能造福苍生。 陈仁锡这么一说,他更加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因此,他才越发的不动声色,叹气问道:“陈兄是等着皇后犯错?” 陈仁锡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似乎把那点余味咽下去了之后才回答这个话,“……皇后错了,是机会,但机会来了,咱得有能力呀!” 不是有天青会吗?这个会那个会的,冒出来这么些,各有各的主张,能成事? 第(2/3)页